蕭裔遠的瞳孔突然縮了一下,很快又恢復正常。
他好像想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岑季言的車禍,真的是因為外部智勝公司的事,還是……被他家裡人利用了?
就像現在的小冬言一樣。
出生才幾個月的小冬言不可能惹到外面的麻煩吧?
可是再想想哮喘好像有遺傳因素,岑春言說她也有哮喘,那岑耀古也有?
蕭裔遠這時出聲問道:“岑先生,您有哮喘嗎?”
岑耀古搖了搖頭,“我沒有,我有那玩意兒還能抽菸?”
“這就不對了。”蕭裔遠淡淡地說,“既然您沒有哮喘,那岑大小姐的哮喘,要麼遺傳她母親,要麼是她後天得的。所以小冬言的哮喘,肯定是人為的。”
“怎麼說?”岑耀古目光沉沉看了過來。
“因為我姐也沒有哮喘。這說明小冬言的父母都沒有,那他的哮喘肯定不是遺傳。所以只能是外界因素導致的。具體是怎麼回事,你們還是帶他去專門的兒童醫院徹底檢查一下。”
蕭裔遠頓了一下,又嘆了口氣,說:“以後看醫生,還是去正規大醫院看專家門診比較好。你們這種家庭是不缺錢,可是你們請回來的醫生,好像不大對路……”
他還沒說完,那個胡大夫已經衝過來,不滿地說:“您是哪位?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我是國內最好的醫科大學兒科專業畢業,擁有博士學位,你有什麼理由說我不夠格?”
蕭裔遠淡淡地說:“如果你是合格的兒科醫生,那我只能推測,你收了某人的錢,或者跟某人合作,故意誤診小冬言。”
“我沒有!你汙衊我!我要告你!”胡大夫整個人猛地一驚,幾乎從地上跳起來,指著那個小小的手機屏,幾乎破口大罵,“你算什麼東西?也來胡說八道!你說你是誰?我一定要告你誹謗!”
蕭裔遠“呵”了一聲,“我本來是猜測,現在我可以百分之九十確定,你就是故意的。岑老闆,你還是先帶小冬言去正規醫院檢查,確證是哮喘之後,再找這個胡大夫算賬。還有,誰幫你找的這個胡大夫,從上到下,一根藤上的瓜,統統得擼一遍,不然你的小冬言,恐怕是很難健康長大……”
“啊?!真的是有人要害我家小冬言?!”蕭媽一聽,立刻嚷嚷起來,抓著胡大夫的頭髮就是一頓呼嚕,將她綰的好好的髮髻抓得稀巴爛,“你說你是藍琴芬還是萬芸芸派來的?!除了她們倆,沒有別人想害我家小冬言!”
蕭裔遠極力忍著,才沒有翹起嘴角。
在這種事上,他的老媽從來不讓他失望,總是能一針見血抓住重點。
岑春言和岑夏言不約而同皺了皺眉頭,同時說:“蕭媽媽,您話可別亂說。”
“我哪裡亂說了?”蕭媽一臉的理直氣壯,“我家小冬言是岑老闆唯一的兒子!除了你們兩個的媽,誰會看他不順眼?!哦,對了,你們倆也會會看他不順眼!——是不是跟你們有關?!這個胡大夫收了你們誰的錢?!”
“你們這樣做是犯法我告訴你們!這是一條命啊,你們怎麼能這麼殘忍?!”蕭媽這時悲憤異常,眼淚都出來了,轉身對岑耀古說:“岑老闆,我們平民百姓家裡,沒有這麼多腌臢事!這個福,我們芳華和小冬言都享受不到,您還是讓他們孃兒倆跟我們回去吧!”
“我們家不嫌棄他們,只要有我們一口吃的,就有芳華和小冬言一口吃的!”
“雖然沒有你們富裕,但是沒有生命危險啊!”
“你們再有錢,有他兩個這麼大的姐姐在,我們小冬言也沒有命來享!”
蕭媽話鋒一轉,已經把可能的“黑手”,摁在岑春言和岑夏言身上了。
這倆都非常尷尬。
岑春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