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心中暗暗盤算,不曾想李玄鋒那頭先出事了。
陸江仙還是頭一次觀察受符之人吞服道基,他還未曾驅動,符種登時被觸動,頃刻之間就從他的氣海中跳出,要吞服他渾身精氣法力,迴歸鑑中。
若不是陸江仙發覺的早,及時出手壓制住符種本能,恐怕此時此刻只能看著李玄鋒身隕,這枚符種迴歸發呆。
“符種果然有本能,當時受符的玄命一旦觸發,便會脫離主人,迴歸鑑中…”
陸江仙心中的疑惑稍稍化解:
“看來李通崖當年服下的那枚丹藥應該是東海某妖煉成,並未被符種探查到…否則也如同今日這般脫離主人迴歸了。”
“當年煉成此鑑者,果然有以符種勘查的意思…符種眼中服了就是服了,立刻就要命…”
“李玄鋒…”
他很快收回目光,重新觀察起落下的那道遺蹟來。
如今幾位真君不知下落,修越又讓開了路,釋修明顯騷動起來,太虛中釋修比南方紫府多出許多,這遺蹟中也是釋修一方更具優勢。
太虛中元修、秋水諸位真人面色都不甚好看,玄嶽的長奚真人也在其中,紫煙門也來了人,慣著一身紫衣,立在空中。
越國唯二的紫府仙族,長宵門邊上的豫陽陳氏也派了人來,豫陽陳氏一向低調,紫府是一男子,身上穿著古樸的灰衣,也靜靜的站在眾人身後。
甚至連大黎山妖洞都派了紫府狐妖過來,化作一赤腳白衣的少年,兩頰各多長了一耳,實力已經是紫府後期,心不在焉地側耳聽著。
雪冀門至今閉關不出,長宵門與衡祝道、赤礁島與大鵂葵觀打得不可開交,自然沒有派人過來,蕭初庭在北海,蕭家沒有其他紫府,自然不曾來。
眾人神色各異,長奚真人少有地得意起來,顯然他玄嶽門派出的孔婷雲在遺蹟中得了不少好處,孔婷雲金山法器很克釋修,果真是如魚得水。
秋水真人面色便平淡多了,張允閉關,金羽宗派了張端硯過去,這女修自然比不上張允,只能算是中規中矩。
眾修中唯有坐在北方一中年男子的面色最差,沉得彷彿要滴出水來,他一身衣物很是仙意飄飄,大氣磅礴,與拓跋重原很是相似,顯然就是盛樂天的人。
拓跋重原受襲時正好是這【東寧宮】遺蹟落下,太虛動盪不已,不過一刻鐘他便反應過來,拓跋重原已經去了大半條命,等到穿梭太虛,落足現世,只保住一縷殘魂罷了。
這縷殘魂缺了大半,投胎出來還未必是拓跋重原本人,他只顧著面子,同魔道道友說保住了魂魄,可他內心深處的苦澀,唯有自己一人知道:
“這出手之人好生厲害…雖然重原前後經歷大戰,就連底牌都用的七七八八,可再怎麼樣也不是一刻鐘能殺害的…這等實力簡直不像築基…”
拓跋家的面子丟了個乾淨,怎能不讓他驚怒交加?自己又壞了規矩,眼下的遺蹟更是沒份了,心中怒火上湧,偏偏奈何不得。
“此獠能掐著時間出手,顯然已經是默默跟在重原身邊許久了!龍屬亡我家之心不死,定然在代郡之時就有了謀劃…”
偏偏他還算不出前來的龍屬根腳,不僅僅他算不出,看著那幾位摩訶的意思,就連那幾位也是一點頭緒也沒有,更叫他投鼠忌器,怒火之餘兼有懼怕:
“難道是北嘉和曦陽亦有參與?可何故要針對一個小輩?”
龍屬曾經猖狂一時,仇敵並不少,拓跋家在其中只能算得上顯眼的幾個,本以為這麼多年過去,龍屬不至於處處針對,沒想到一出門就是當頭一棒。
畢竟那時真螭九子都是惹是生非的主,大到圍殺真君,小到調戲帝裔,這些都是幹過的,最昌盛之時達到了可怕的兩位數龍君,若不是心思不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