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羽威無奈地搖搖頭,嘆道:
“我當時用這大鼎擋了他的本命印信,那一記吃的很重,便有這印記留在上頭。”
“恐怕是他家法器自帶的,只要結結實實吃了一擊,便有印記打下,難以抹去,下次遇到了拓跋家的人,便知道此人曾經敵對。”
他顯得很苦惱,沉聲道:
“我試了各種手段,都不曾將這印記消去…偏偏是鼎還是我先輩傳下之物,尤為重要,我這麼多年大半的修為都在上頭,怎麼能捨棄。”
李曦治倒是輕鬆得多,一來他根本沒有與這大印正面相交,多是在拓跋重原的法術之下受創,二來他也根本沒有什麼像樣的法器,手中的劍還是練氣級別,根本無需憂慮。
李曦治配合地恍然點頭,仔仔細細盯著那字跡瞧了兩眼,那股熟悉感再度湧上心頭,暗道:
“真是怪了…最早看到這字跡就有過熟悉感…”
見他皺眉不解,於羽威問了幾句,李曦治答道:
“只覺得他這印記熟悉…”
“哦?”
於羽威撫了撫須,問道:
“看來貴族可是有那帝印的記載?”
“願聞其詳。”
李曦治接了一句,於羽威似乎對他很是耐心,先是把自己的事情放在一旁,笑道:
“梁武帝拓跋玄郯有一帝印,也是盛樂天獻出兩珠得真君庇護後的唯一剩下的法寶…拓跋家人人都喜歡雕刻印信,聽聞都是以帝印為版。”
李曦治皺眉看著,終於把這種熟悉感回憶起來,有些發愣。
當年他歸家見了父親,看了一眼那枚【玄紋瓶】上的名號【魏國李乾元】,那字同樣是龍飛鳳舞,很是凌厲,與這大鼎上留下的印記至少有七成相像!
他沉默一息,問道:
“道友可曉得這帝印是什麼來歷?”
“那可是法寶!”
於羽威笑了笑,見他的神色鄭重,仔細回憶了一陣,遲疑道:
“倒是聽過一碎語閒言…說是這印不是拓跋玄郯自己打造,而是很早拓跋部在代郡落足時刻出的屬國之印…”
他一頭說著,一投自己也覺得不甚靠譜,只笑道:
“誰知道呢?還有說拓跋玄郯與落霞山不合,實則是為落霞那位所害…又說是拓跋家崛起不過是針對龍屬的局…”
他嘆著氣搖搖頭,答道:
“近古的傳聞比正史多出百倍,我家雖說源遠流長僅次於袁家,可那時的記載也很模糊了…”
於羽威笑容有些諷刺,答道:
“猜來猜去,拓跋玄郯都是死了,沒什麼好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