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修擦了擦沾滿妖獸血跡的手,從祭壇上緩緩走下,從叔李玄鋒問過李淵蛟幾個,確認了無人授籙,已經駕風離去,留下幾個小輩處理後續之事。
李玄嶺祭祀完畢,已經取了籙丹,到山上閉關去了,他在胎息五層有了幾年,籙丹每個大境界只能服用一枚,打算藉助籙丹之力突破胎息六層,將這份額用上了。
摸了摸懷裡的玉瓶,李淵修知曉其中存放著一道雜氣,陳冬河已經收集了兩年,李玄鋒出關以後和陳冬河這幾個月來緊鑼密鼓地將其收集完畢,正是為那沙摩裡準備的。
他望了望一邊埋頭走著的李淵蛟,將玉瓶遞到他手上,輕聲道:
“家中的雜氣已經準備好,你且上山求取《紫雷秘元功》,將首尾改上一改,取去給沙摩裡練氣罷。”
“好。”
李淵蛟接過玉瓶,或是因為不曾受籙有些低落,微微點了點頭,將其放進懷裡,低聲道:
“今年怎地不曾受籙,以往可是回回都有,可是我們這些晚輩要遠不如父輩…”
“這…”
李淵修聽了他的話微微一笑,摸摸他的腦袋,回答道:
“莫想太多,這次不行還有下次,我等不過十多歲,沒有什麼好急的,你看清虹也不曾受籙,也照樣開開心心,拿著她的槍咧著嘴下來了?”
“她那是沒心沒肺!”
李淵蛟想起李清虹的樂兒樣子不由發出一陣笑聲,心情頓時好了許多,不曾想屁股上捱了一下,打得他一個踉蹌,怒氣衝衝地轉過頭去,便見李清虹撇著嘴看著她,手中握著一木槍,好看的嘴角勾起冷笑,脆聲道:
“遠遠就聽見蛟哥在說我壞話!”
“哼。”
李清虹倍受家中長輩喜愛,李淵蛟生怕她告狀,不同她計較,都都囔囔轉回身子,便見李淵雲憋著笑,樂不可支地望著他。
“雲弟!這有什麼好笑的!”
李淵修聽了這氣急敗壞的話終於忍不住笑了一聲,彎下腰抱起李淵雲和李清虹,一手一個,溫聲道:
“我也覺得好笑。”
“兄長!”
李淵蛟自己也被逗樂了,彎腰笑了一陣,忽然想起正色來,收起小兒姿態,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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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吞服雜氣要比純淨的天地靈氣容易得多,恐怕要不了多少時間,兄長也要調動兵馬,做好準備。”
“這是自然。”
李淵修點點頭,笑道:
“如今常備軍有五千多人,只要我等一聲令下,便可以拉出一萬多兵馬,若是從叔解決山越練氣,不須三日,整個東山越便可以為我所控。”
李淵雲讀了幾年書,聽了這話忍不住興奮起來,有種見證歷史的激動感,李淵蛟聞言點頭,與李淵修在街道上走著,看著兩側紛紛退開的族兵,嘴角輕輕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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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摩裡兄弟,東西我為你取來了。”
李淵蛟手中握著玉簡,敲了敲石門,過了片刻,石門轟然移動,沙摩裡鬍子邋遢地走出來,見了李淵蛟神色頗有些期盼,期期艾艾地道:
“兄弟,你…你可是求來了功法與天地靈氣?”
“不錯。”
李淵蛟見他一身修為又有精進,知道他這些天沒有白費,點頭應允,沙摩裡大喜過望,從李淵蛟手中接過那玉簡和玉瓶,口中不斷道謝。
拍了拍沙摩裡的肩膀,李淵蛟從懷裡取出兩個玉瓶,輕聲解釋道:
“我還為你求來了兩枚丹藥,一枚喚作蛇元丹,用以突破練氣。”
沙摩裡接過李淵修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