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他聽過李通崖親口描述,甚至知道兩人具體的對話。
“張允與仲父一人挑一樣物品,他略勝仲父一籌,先挑走了那妖丹……”
李家那時根本沒有幾樣法器,李通崖也不過是個剛剛煉氣的修士,自己手中的法器破破爛爛,哪裡識得築基法器的價值?
“一枚築基妖物的妖丹…怎麼比得上這把【杜若槍】!”
後來家中漸漸有了築基法器,也見過李烏梢那妖丹,不過是散發寒氣的寶物,同築基法器根本不能相比較,李家眾人常常以這妖物是突破紫府失敗,也許妖丹有些神異來解釋,如今聽了苗鄴的話,李玄宣哪裡還不明白!
“好…難怪張允不動聲色…竟然悄無聲息的取走了一枚紫府靈器!洞中的這些東西也根本不是蛇妖得來,而是【坎宿蟒】守護著苗杜山坐化!”
“甚至…甚至張允自稱來收回【血摩法書】,【血摩法書】也極可能不是金羽宗的東西!而是苗家苗杜山的法書!”
“他把好東西取走了,卻留下昭示身份的【杜若槍】…苗家人一路尋來,自然會要問我家要東西…”
“若非清虹實力強大,又在合適的時機碰到了苗權,恐怕就被他全力搶了去,性命難保,到時候仇怨一旦結起來…哪裡還有心思去分最早時的是是非非?”
“至於撞上苗家紫府…哪有說話的機會…”
他腦海中念頭閃了一息,忍不住心中沉鬱:
“張允當時還不是金羽宗年輕一輩第一人,還不是如今最貼近紫府的幾位修士之一,可手段可見一斑…勝出遲炙雲一籌。”
李玄宣的念想在腦海中轉了一圈,苗鄴還在愣愣地盯著他,李玄宣窒了窒,先問道:
“貴族可是為了【杜若槍】而來?”
苗鄴遲疑片刻,回答道:
“也非是如此…我家尋前輩尋了幾百年,第一是希望讓他的屍骨靈蛻迴歸島中,第二最想要那【天殷元珠】的下落…至於魔功與法器,只有些可惜而已。”
‘畢竟是紫府靈器,換成誰家都捨不得的…’
李玄宣沉默片刻,不知如何答他,只能低聲道:
“道友,我說不得。”
苗鄴似乎並不驚訝,兩眼緊緊地盯著老人,低聲道:
“我曉得前輩的意思,卻不知如何來信…若是沒有個前因後果,無法與家中交代,還是叫人懷疑貴族。”
他怕上首的李曦明暴起,特地咬重了音量,又急又快地道:
“紫府靈器!我家真人實在看重,若不是南北相爭,諸家警惕,時機不對,他老人家早已經前來拜訪了!”
李曦明眯起眼來,李玄宣連忙插話,蒼聲道:
“道友可曉得我家月闕劍?”
苗鄴點頭:
“略有所聞。”
“【杜若】是我家前輩練氣時賭約得來…其餘之物,均不是我家敢碰的。”
李玄宣撫了撫須,沉聲道:
“若是不信,老夫卻也沒有什麼證明之法了…【杜若】現今在我家清虹身上,她在北方,正奉命除妖…自然不能許了貴族。”
苗鄴沉默片刻,輕聲道:
“晚輩曉得,此事我無法答覆族中,且先讓在下查一查,過段時候,定然帶重禮前來換取【杜若】。”
李家眾人都疏離客氣應了,苗鄴神色沉沉,一直退到殿前,突然問道:
“事關血海深仇,我家已經疑神疑鬼了百年,苗鄴誠心問一句,出了望月湖,應越過西屏山,往西而去,還是該順蕈林而下,往南而去?”
李玄宣沉默一息,終於嘆息道:
“西邊大漠風景甚好。”
苗鄴道謝兩聲,駕風飛入空中,李曦明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