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設節點,籠罩整個坊市,如今冠雲峰上烏雲密佈,依稀還能瞧見幾個黑衣修士憑空而立,李秋陽更不可能上山求援了。
四下裡已經有黑衣修士出手打鬥與搶奪,怒喝之聲此起彼伏,李秋陽心中暗暗升起不祥的預感,躲在角落的屋簷之下,有些焦急地暗忖道:
“宣哥兒想必已經與那人打起來了,這人練氣巔峰,宣哥怎能是他的對手……”
想到這,李秋陽想要邁開腿,卻又死死地站在原地不敢動彈:
“可我不過是個雜氣修士,別說殺回去救宣哥,這頭出去便被魔修兩下打死了,哪裡有能耐幫他!”
外頭的血肉橫飛,慘叫連連,他咬咬牙,明白若是待在此處遲早要被那魔修察覺,手中掐了個斂氣的法訣,小心翼翼地挪出去。
眼前這魔修一身黑袍,乃是練氣前期,手持一柄大斧,上頭血光盈盈,勢如破竹地噼砍著,時不時大笑兩聲,發出一陣陣大罵。
對面的幾個修士結陣而立,看起來是蕭家人,領頭一人初晉練氣,李秋陽在坊市中呆了多年,還識得此人,有過一兩面的交情。
後頭是五個胎息三四層的修士,手中掐著白瑩瑩的法光,噴湧而出結成一小陣,在這人的噼砍下搖搖欲墜。
李秋陽心中暗暗膽寒,他在坊市之中是見過幾次蕭家修士調解糾紛,無不是乾脆利落地擒下了鬧事的修士,還是頭一次見這樣大的陣仗,忖道:
“蕭家人功法高深,一向在同階之中都是算的上強勢,竟然在這魔修面前要結陣才能勉強抵擋!”
他摸了摸袖袍,摸索出兩張符籙來,一張練氣前期,一張練氣中期,本是準備在帶到鋪子中售賣的,當下默默取出,攥在手心。
那蕭家修士急得滿頭大汗,不經意的抬頭一撇,赫然瞧見了遠處躲在屋簷下的李秋陽,心中大喜,面上裝作越發焦急,手中則暗暗蓄力,只等著配合他出手。
李秋陽受了他那一撇,心中有數,手中的符籙慢慢灌注進法力,亮起一道道紅芒,大喝一聲:
“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