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青瓶,一瓶血氣一瓶怨氣,估算一番,大約有千餘人的量,還有一些練氣修士的人頭、臟器,是用來施法的,喚人下去匆匆埋了。
這兩青瓶不知如何處理,只能先存下,餘下的三十餘枚靈石才是大頭,讓李淵蛟大鬆口氣。
只能說魔修燒殺搶掠,身家豐厚,尋常練氣修士身上也不過五六枚,他這一人足足有三十五枚,足夠讓李家在下個五年遊刃有餘。
“只可惜那魔修儲物袋不能留,空間頗大,定然價值不菲!這魔修看上去實力不強…也不知道從哪裡偷搶來的。”
李玄宣遺憾地搖搖頭,儲物袋是最容易作手腳的地方,就連李家如今幾個嫡系的儲物袋都上了些暗手,李玄宣當時事況緊急,哪裡能想到這儲物袋這樣好,更不敢留。
兩人分完財物,心情大好,下頭已經有族兵上來,身後跟著一隻五尺左右的老猴,滿臉皺紋,兩眼清明睿智,默默作揖。
這老猴療了傷,去了一身火毒,李玄宣這才看出這猴頭年紀不小,洗去了一身炭灰,渾身毛髮雪白,身材矮小,不到李玄宣下巴,滿是感激地看著他。
“敢問……”
李玄宣一時間不知叫道友,還是該叫前輩好,只發現這猴兒喉嚨似乎有些問題,只能發出些音節,溫聲道:
“不知道友姓名?”
這老猴搖了搖頭,指了指李玄宣,又指了指自己的額頭,李玄宣若有所思,問道:
“道友可願意居住在我李家?”
老猴連連點頭,李玄宣大喜,畢竟這老猴是個練氣四層的戰力,多半還懂得藥理與靈植,當真是個好助力,於是試探地道:
“道友今後便入我家門牆,從我李氏。”
白猴點頭,張了張嘴,吐出一根碧綠色的玉杵,李淵蛟看著李玄宣接過,也是驚喜不已,連聲道:
“華芊山上那【宛陵花】遲遲不發芽,不如請他去看看。”
李玄宣會意,低頭為他解釋了一陣,令族兵送他過去,這才回頭來,朝著李淵蛟笑道:
“你莫要看這幾樣法器好光采,我看都不如這老猴,明日讓他學了字,把功法和見識一寫,我家又多道傳承!”
“父親好緣法。”
李淵蛟心中打的也是這個主意,樂呵呵地讚了一句,拿起那翠綠色的玉杵與玉臼,這兩者雖然都是下品的法器,難得一套,頗為珍貴,沉吟道:
“就叫【碧玉杵】與【碧玉臼】。”
李玄宣嘴角抽了抽,頭一次發現自己這個孩子在取名方面不是一般的差,搖頭道:
“曦治的名字是歸鸞想的罷!”
“不錯。”
李淵蛟不知父親為何問起此事,不明所以,看得李玄宣笑著連連搖頭。
李玄宣在洞府中將養了幾日,李淵蛟要等冠雲峰的訊息,乾脆也不回烏塗峰了,就在這黎涇山上等訊息,順便同李玄宣多聊一聊家中之事。
李玄宣自自己父親李長湖身死起講,足足講了兩日,下頭便有族兵來報,說是田有道與安鷓言回來了。
田有道六十歲才突破練氣,如今也是一副老頭模樣,著灰色大褂,他正是被派去檢視冠雲峰的情況,嚴肅地拱手,答道:
“陳濤驚以一敵四,足足堅持了半日,力竭而死,死前高呼:大陵道統絕矣,聲震天地,鳥鳥不絕。”
李玄宣與李淵蛟對視一眼,皆有唇亡齒寒之感,田有道繼續一板一眼地道:
“此人即死,冠雲峰上青水飄飄,如雨如霧,魔煙滾滾,裹挾群魔往南方去了。”
“南方?”
兩人頓時一鬆,只要群魔沒有在黎夏郡一擁而散,遍地開花,就絕對稱得上是好事,李淵蛟低聲道:
“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