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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出來,原本到腰部以下的衣襬已經完全遮住了臀部,袖口也一路遮到手肘,蓋過了不少紅印。
仲星燃這才面露滿意,指了指床邊的座椅道:“我們談談?”
聞紀年覺得他今天神神叨叨,但礙於他借了兩件衣服給自己,便沒說什麼的坐了下來。
仲星燃擰開贊助的礦泉水瓶,猛灌了一口涼水,清了清嗓子注視著他。
“說吧,談什麼。”聞紀年被他看得不耐煩了。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彷彿下定了什麼決心,鼓起勇氣道:“是這樣的,你能不能考慮一下別人的感受,這幾天先忍一忍,等、等錄完節目之後再做那種事。”
聞紀年茫然地看著他:“嗯?”
同樣都是男人, 仲星燃不禁擔心太直白的話,會傷害到他的自尊心。
於是他儘量語氣委婉:“昨天……你的那個弄到床單上了,是我幫你換的。”
他以為聞紀年會面紅耳赤, 會無地自容。
他面板那麼白, 眼瞼那麼薄, 充血的時候肯定好看極了……如果他不會惱羞成怒到動手的話,其實他還挺想看一看,他臉紅起來是什麼樣子的。
誰知,聞紀年一副“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的表情, 看智障似的著他道:“那不是你自己打翻了水弄的嗎?”
仲星燃沒想到他會反咬一口。
他噎了一下,也不想顧及對方心情了, 不甘心地說:“那我問你,昨天晚上你拿著一根……棍子一樣的東西下樓是怎麼回事?還有, 廚房裡的油為什麼少了大半?”
廚房的油是他今天早上才發現的, 昨天明明還有很多,卻在一夜之間蒸發了半瓶。
仲星燃本來是不知道這些門門道道的, 但之前在淞南的時候, 李明明塞給他一瓶潤/滑油, 他帶著好奇心和羞恥心看了眼說明,才知道原來gay都要用這種油。
用在哪裡,當然不言而喻。
他咳嗽了兩聲, 試圖跟聞紀年講道理:“我知道你臉皮薄,本來我也不想挑明瞭說的, 我怕你一時羞憤給我一拳讓我倆一起上熱搜。但……房間裡有攝像在呢, 萬一不小心開機了怎麼辦。”
他朝著角落裡的攝影機, 努了努嘴, 表情耐心得像是在教育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聞紀年的神情從迷茫變為狐疑, 接著又變為恍然大悟和難以置信,最後變成荒誕錯愕、氣到窒息。
他握了握拳,手背上的青筋浮現出來,彷彿在竭力忍耐著某種情緒。
仲星燃忙往後退了一點,警告道:“你別衝動啊,我知道這很難為情,也能理解你此刻的心情,但我不想跟你打架,今天晚上還要上鏡呢。”
聞紀年喘著氣揉了揉太陽穴,放下手後坐在原地一動不動,眼神幽深複雜,似乎在思索著下一步該怎麼做。
仲星燃試探地觀察他,明明剛剛還想看他出醜,這會兒卻又有點擔心他的情緒了。
“那個,大家都是男的,這種事情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啦。”他放軟聲音安慰道,“誰還沒有個需要發洩的階段呢,尤其幹我們這行的,壓力這麼大,沒有衝動才不正常。”
他看見聞紀年還是沒動,又繼續加碼道:“我偶爾也會用用手,咳,但自己弄最好不要太頻繁,一個月兩、三次差不多了,像你這樣昨天一次,剛……在浴室又來一次,這種頻率對身體很不好的。”
他認真的樣子,像極了在給五年級學生普及兩性知識的生活老師。
聞紀年剛緩過來,差點又被他送走。
他忍無可忍,刷的從椅子上站起身。
仲星燃馬上起立後退,做好防禦姿勢:“你這人怎麼這樣呢,我都好聲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