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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歸好看,他依然下得去手跟他幹架。
但如果現在聞紀年跟他動手,他不用想都知道,自己絕對不會還手。不僅捨不得還手,還會擔心對方的拳頭疼不疼。
仲星燃拿了個沙發上的抱枕捂在頭上,越想越覺得心臟快要被某種情緒填滿了。
他從未有過這樣的心情,又激動又喜悅又難過又掙扎,複雜到如同一罐泡了蜜糖檸檬和苦瓜的水,酸甜苦的滋味讓人感到後槽牙陣陣抽筋。
一整個下午,他一直在不斷地否定自己、想聞紀年、接著否定自己、接著想聞紀年……反覆迴圈,備受折磨。
直到快到切蛋糕的時間,仲星燃才慢悠悠地走進攝影棚。
他剛洗完冷水澡,頭髮帶著吹乾的蓬鬆感,前幾天摘下的墨鏡又回到了臉上,嘴角不自覺地緊繃著,看起來似乎有點萎靡不振。
他走得相當磨蹭,好像極其不願意進棚,這種不情不願的表情,使他看起來像一隻巨大的鬧脾氣的薩摩,惹得白嫿和夏斐都盯著他笑了起來。
聞紀年問他:“你去哪兒了?”
“幫吳伯曬魚乾。”仲星燃說出一早想好了說辭,避開他的視線。
他可悲地想,自己甚至連藉口生病都不能,因為他不想看見聞紀年露出擔心的表情。
沒救了,真是沒救了,操。
聞紀年覺得他態度怪怪的,想了想轉移話題道:“緒導說一會兒聊天的時候要cue我們幾個問題,李明明應該告訴你了吧,你準備好答案了嗎?”
他和別人在一起的時候,很少去當主動挑起話題的那個,因此問的難免有些生硬。
仲星燃聲音悶悶的,“準備了。”
聞紀年終於確定了他不對勁,看著他道:“你怎麼了?”
仲星燃瞄了眼旁邊的攝像機,說:“沒怎麼。”
然後便轉過身,去看陸謙隨的牌面。
這是他第一次把聞紀年一個人放在那兒,聞紀年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想到這是在直播,忍住了上去問他的衝動。
他感覺仲星燃好像不是生氣,而是在躲著自己,可他為什麼要躲著他?
直播進行到晚上時,大家都聊了很多童年印象深刻的事情。話題從家人到朋友,再到事業上遇到的問題,他們聊得大部分都很真誠走心,彈幕的氛圍也很好。
到了七點,木緒儒開始cue流程。
“今天我們歡聚在這裡,除了錄節目之外,還要給我們仲星燃慶祝他的二十四周歲生日。來,把那朵花推上來。”
“燃哥,生日快樂。”眾人齊刷刷地喊道。
因為是打亂順序坐的,仲星燃坐在了陸謙隨旁邊,他看了看周圍問:“聞紀年呢?”
五分鐘前他說去上廁所,然後就再也沒看見影子。
陸謙隨哈哈笑了,“你們倆還真是默契,白天他問你在哪兒,晚上你問他在哪兒。”
仲星燃看著被推上來的一人高的蓮花花骨朵,嘴角抽搐道:“他不會藏在那朵花裡吧?”
“咳咳,這可不是我說漏嘴的啊。”陸謙隨小聲道。
仲星燃滿臉無語,顯然這是木緒儒會安排的出來的。
“星燃,快過來開啟蛋糕吧,朋友們,讓我們大聲唱起來——”木緒儒邊用手機錄影片準備發給常曉茹,邊激/情四射地指揮道,“今天你生日——”
夏斐和白嫿舉著燈牌,唱起了生日神曲:“今天你生日,送上我祝福,特別的日子有燦爛的笑容……”
難聽到不像是一首歌的程度。
仲星燃的表情僵住了。
【哈哈哈哈,受不了了,我替我兒社死了。】
【小斐你不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