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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紀年語氣平淡地說:“那行,我等會兒過去找你們。”
張可可卻沒有立刻答應,而是問道:“你沒有不高興吧?常總不知道你們領證的事情,有時候難免說話比較重,看樣子她在教訓燃哥。”
聞紀年一愣,沒想到她會說這些。
“沒有。”
他給自己倒了杯水,慢慢地喝下去。不知道三個月後他們離婚了,這些人會不會驚掉下巴。
張可可舒了口氣,說:“那就好,不過她也只是擔心燃哥,你都不知道,昨天燃哥聽見對講機裡說你墜海,直接解開威亞就跳下去了,我們都要嚇死了。”
聞紀年握著杯子的手一緊,原來是這樣,他是直接從2號位游過來的,難怪比救生員先一步找到他。
接下來張可可在說什麼,他沒仔細聽,隨口說了幾句就結束通話了。
他順手開啟熱搜,想看看到底別人是怎麼說的。
結果剛開啟就看見,熱一明晃晃地掛著:仲星燃錄綜藝受傷常曉茹飛南島。
他媽媽竟然飛過來了?
聞紀年心裡咯噔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竟然產生一種要見家長的詭異感覺。
聞紀年到村長家的時候, 大夥兒正圍著桌子吃飯。
見他來了,眾人七嘴八舌地關心他身體怎麼樣了。
白嫿喝著黃瓜汁對他笑道:“昨天晚上你家那位跟發了瘋似的,把村長家的門敲得震天響, 我們住在隔壁都聽見那隻小黑狗在狂叫,還以為進賊了。”
“所以這就是你大半夜披頭散髮把我叫醒的理由?”陸謙隨打了個哈欠說, “我沒以為是進賊, 我以為鬧鬼了。”
白嫿在桌子下面掐了他一把,疼得他嗷嗷直叫。
夏斐笑著說:“據說燃哥非要讓陶醫生給你掛水, 今天陶醫生都沒敢來吃飯,怕燃哥又纏上他。”
聞紀年無奈道:“我沒事, 謝謝大家。”
賈柏言和胡辛端著盤子從廚房走出來,村長家的桌子太小,坐了幾個人就坐不下了,他們便招呼聞紀年坐在旁邊的茶几處。
胡辛給他盛了碗雞湯, 見他恢復如常, 方才放下心來。
聞紀年坐下來, 沒看見仲星燃人,隨口問道:“仲星燃呢?”
賈柏言對外面努了努嘴, 表情有些幸災樂禍:“喏,還在捱罵。”
從飯廳望過去, 能看見仲星燃正在後院打電話,他眉頭緊皺地走來走去, 表情極度不耐煩又忍耐。
胡辛看了看周圍, 見大家都在吃飯,便對聞紀年低聲說道:“聽他們說, 星燃的媽媽今天要過來, 你還好嗎, 緊不緊張?”
聞紀年含了口湯,堵在喉嚨裡上不上下不下。
他有什麼好緊張的,又不是真的見家長。
“你別怕見她,”胡辛看著比他還緊張,“雖然大家都說她以前當老闆的時候,底下藝人看見她就直哆嗦,生怕說錯一句話就被用‘早上上班左腳先進公司’的理由開除掉。但是她對家裡人應該不至於這樣,不會因為你們左腳先進門就不高興。”
聞紀年擦了擦嘴角道:“聽起來挺事兒的。”
胡辛咳嗽了兩聲,“不是聽起來,是圈裡傳聞她真的很事兒。她曾經因為察覺星燃早戀,差點停了他的銀行卡……這是你跟我說的,那會兒你們都大學了,怎麼能算早戀呢,沒想到他家教這麼嚴格。”
“星燃高中的時候搞樂隊,她原先不同意,後來讓步了,答應只要不影響成績就讓他搞,然後每天拿著戒尺監督他看書看到凌晨一點。”
聞紀年:“……”
還真看不出來。
賈柏言突然湊近他,“你在說常姨的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