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雲凱鏗鏘有力，中氣十足的聲音，透過朱傑人最新款蘋果手機的喇叭，傳遍整臺賓士S450。
朱傑人整個人愣住。
他的父親朱福祥同樣是一臉懵逼。
二人懵逼了大概有四五秒鐘。
朱傑人心裡想。
他...他是在罵我嗎？
一個小服裝廠的市場部經理，在罵我？
我沒聽錯吧？
會不會是他在罵自己的下屬？
他不應該罵我吧。
朱福祥心裡想。
他在罵我？不是吧，口味這麼重？
他在罵我兒子？不是吧，愛好跟我們一樣？
朱傑人試探性問道“李...李經理你剛說什麼？”
李雲凱乾咳兩聲，然後氣沉丹田再道。
“我說小朱總！朱總！我艹你媽！！！”
這次朱家父子聽得真真切切，明明白白。
朱傑人整張臉刷的一下漲紅。
朱福祥手中盤著的佛珠被他給硬生生扯斷。
“李雲凱，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李雲凱！你知道你說這話的後果是什麼嗎？！！！這是在江寧！在江寧的地界，我朱福......”
沒等朱福祥說完他的臺詞。
電話另一頭，便響起此起彼伏的問候聲。
“朱福祥！我艹你媽！”
“朱福祥！你他媽的就是個傻逼！？”
“你們福祥算個屌，給我提鞋都不配！”
“還成立江寧商會，你們幾斤幾兩啊！成立個鬼！”
“一群蝦兵蟹將，就想一統江寧的服裝行業，滾去吃屎吧！”
“烏合之眾還想來打壓我們美特服裝廠，我告訴你們，就你們那麼點體量的小作坊公司。我們美特服裝廠壓根就看不起！”
......
電話另一頭，壓抑許久的美特服裝廠眾人，對著朱家父子，就是一陣親切友好，深入淺出的的問候。
美特服裝廠的眾人都是比較接地氣的。
所以他們罵人的句子，一般也就涉及到道德倫理層面。
最後秦國明拿到手機，他翹起二郎腿坐在沙發上。
“朱福祥，老子當年在廠裡當組長的時候就看你不爽了。”
“不就一家破逼公司嘛，上市都還沒上市，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
“舔著一張臉，來我們廠跟廠老闆一樣，到處挑毛病。就為了壓每一件成衣的1塊錢成本。”“我告訴你，你今天算是走到頭了。”
“好好的合作你不幹，非要對我美特服裝廠趕盡殺絕是吧。”
“行行行，老子明天就去成立一家服裝公司，就對著你福祥打擂臺！”
“我看看到時候，誰是江寧市服裝行業的老大。”
秦國明說完，沒有給朱家父子開口的機會。
他直接結束通話電話。
爽！太爽了！原來罵人，裝逼，放狠話是這麼爽的一件事情。
秦國明感覺渾身都舒暢了。
一年來的陰鬱，瞬間消失。
他看著兒子，滿意的點了點頭。
屋內眾人對著朱家父子一陣發洩後，也都神清氣爽起來。
今天，不僅僅是廠裡的危機解除。
甚至還有兩筆大訂單入賬。
並且西爾頓集團在初期三十萬訂單後，每個月還陸續會有損耗要彌補。
他們全球有十五萬的員工，不愁沒有後續訂單。
現在屋內眾人看秦川的眼神，都發生了變化。
原本對他，大家只認為是一個不懂事，囂張，裝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