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國外的階層固化比較嚴重,比如做議員的,已經成了祖傳生意,爺爺選完兒子選,兒子選完孫子選,一門三議員,父子兩總統。
普通人想要參選,背後沒有大財團和背景深厚的家族支撐,是不可能的。
因此外國人想要結識這個圈子裡的人,就更困難了。
何之初不啻給他們開啟了一扇大門,可惜何之初對商界人士幾乎沒有發請帖,不然今天欣喜若狂的人會更多。
沈齊煊在國外的人面比傅辛仁廣多了,他不需要藉助何之初來結識國外政界的人。
一方面是因為司徒家的關係,在國外打拼兩百多年,也是根深葉茂。
另一方面,也是跟他以前的工作有關,他對這一套很熟悉,雖然沒有做過他那一行的精英,可也是其中的一份子。
當然更重要的,是沈家的商業帝國,在國外也佔據了半壁江山。
沈齊煊跟著笑了笑,目光不經意地往他們身後掃去。
剛才他還瞥見溫一諾跟傅家的人相談甚歡,怎麼到他這裡,溫一諾就不跟過來了?
沈齊煊心裡很不是滋味兒。
這是司徒秋髮現傅夫人居然在跟沈齊煊和司徒兆說話,連忙帶著沈如寶走了過來。
“斐然,我們又見面了。”司徒秋一把拉著傅夫人南宮斐然的手,對她很是親熱。
年輕的時候,她們是最好的閨蜜,司徒秋還是透過南宮斐然認識沈齊煊的。
如今三十多年過去,她們從青蔥少女變成現在的成熟貴婦,歲月這把刀就沒打算放過她們。
傅夫人發現司徒秋的手很涼,跟冰石一樣,一股冷意從她掌心裡生髮,直往她的掌心裡鑽。
傅夫人覺得有些不舒服,不動聲色握了一下,就鬆開司徒秋的手,笑著說:“是啊,這邊不就這麼點地方,不是東部就是西部,中部大面積的貧瘠地區,有什麼好看的?可惜了……”
沈齊煊忙說:“是的,確實很可惜。美國的地理環境真是得天獨厚,如果換成我們的國民在這裡,中部大片平原早就成為一片沃野,各種糧食種的不亦樂乎,不會荒廢到長草。”
“這邊人口少,不用那麼多人種地就能活得很好,我們的國人啊,就是太勤奮了……”司徒秋的語氣有一絲蔑視。
傅夫人聽得很不舒服,忍不住懟她:“勤奮不好嗎?難道要懶惰才值得稱讚?再說這邊的人哪裡有過得很好,還不是最上層賺的盆滿缽滿,中下層手停口停,停工一週家裡就沒有餘糧了,你覺得這叫好?”
“呵呵,我不知道斐然你還這麼關心民生疾苦。我敢說你連沒有抽水馬桶的農村都沒去過,這麼說太虛偽了吧?”司徒秋被傅夫人懟得不開心,也出言嘲諷。
傅夫人笑了起來,“我沒有阿秋你那麼高尚,但是我還有常識,要說‘虛偽’,在我阿秋你面前就是個小學生,還要阿秋你這個虛偽專業的博士後多多指教。”
“你……!”司徒秋眼裡要冒火,只是想到今天的晚宴都是上流社會人士,她才控制自己,沒有發作。
沈齊煊和傅辛仁對視一眼,都有些無奈。
傅辛仁攬住傅夫人的肩膀的,對沈齊煊和司徒兆說:“我才下飛機,還有點餓,去那邊吃點東西,幾位慢聊,回見。”
他看也不看司徒秋,直接給她冷臉瞧。
司徒秋微怔,傅辛仁已經帶著傅夫人走了。
傅寧爵也沒說話,跟著自己父母走開。
沈如寶看著他們的背影,皺眉說:“沒想到傅家人這麼沒禮貌,爸爸,剛才那個傅夫人說話太過份了,您怎麼不說說她?”
司徒秋心想,那可是沈齊煊曾經的未婚妻,還是被人甩了的,他怎麼捨得說她?
沈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