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近忙接過來,抽出一張溼紙巾擦臉,一邊笑逐顏開,對溫一諾很親熱地說:“你這個小姑娘有些意思,來,咱們去上面邊吃邊聊!”
趙良澤:“……”
蕭裔遠:“……”
這倆茫然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底看出疑惑和不解。
溫一諾和路近什麼時候一見如故了?
溫一諾剛才只對蕭裔遠說了那年輕男人被人追過來躲到她身後,她害怕,就回腿把他給踹倒了,並沒有說她跟路近之間的事。
而趙良澤得到訊息跑下來的時候,路近已經滿臉是血了。
所以蕭裔遠不知道,趙良澤更不知道。
但現在這倆知道,溫一諾和路近之間剛才肯定有什麼事發生。
蕭裔遠還算鎮定,趙良澤可就心驚膽戰了。
路近那咖位,不是他能穩住的。
萬一有什麼事,把他大卸八塊也不能挽回損失。
趙良澤一時恨不得馬上給顧念之打電話,讓她派人,或者親自來把她的寶貝父親弄走。
可看路近興致勃勃的樣子,估計就算他最疼的外孫阿綏過來,也無法將他拉走。
不過趙良澤慌亂歸慌亂,外表一點都沒有露出來。
他笑著跟蕭裔遠一起上樓,看著前面路近和溫一諾的背影,輕聲說:“想不到你這個朋友運氣還不錯。”
蕭裔遠苦笑了一下,說:“你這是沒見過她小時候……”
“小時候怎麼了?運氣不好嗎?”趙良澤笑著寒暄。
“不是不好,是很不好。”蕭裔遠很誠實地說,“我從小到大,就沒有見過這麼倒黴的小姑娘。好在當她長大一些後,就好了。”
其實是溫一諾跟她大舅張風起學道之後,她的運氣才好轉的。
但這是溫一諾的隱私,蕭裔遠就不能對外人說了。
趙良澤一點都沒放心上。
小孩子皮一些的話,小時候是會比較倒黴。
但是大一些懂事之後,就好了。
比如他頂頭上司霍紹恆的寶貝兒子阿綏就是這種孩子。
當然不能說他運氣不好。
如果阿綏的運氣不好,那這個世界上就沒有運氣好的孩子了。
可他太淘氣了,一丁點大,從開始會走路的時候就被他爸爸收拾,以至於到現在,他對那個素未謀面的舅舅的感情,都比對他爸爸深,也是讓顧念之頭疼的一件事。
趙良澤想到這裡就好笑,看著溫一諾的背影,更覺得親切了。
兩個人上了二樓包間,路近已經跟溫一諾面對面坐在餐桌對面,正專心致志地說話。
“一諾,我能叫你一諾嗎?”路近很認真的問,他難得對陌生人有禮貌,這一次是因為溫一諾露的這手太神奇了,他立即刮目相看。
對路近來說,他對一切未知的實物都保持著好奇心,不會因為自己不懂不明白,就認為不科學。
在他看來,科學不是信仰,而是人類對未知事物探詢的方法。
溫一諾點點頭,“我的朋友都這麼叫我。”
“那你剛才是怎麼看出來我在西南方向有血光之災的?”路近好奇地問,“首先,你是怎麼判斷西南方向的?以什麼為座標?”
溫一諾想了一下,儘量把道門術語,換成普通人能夠理解的語言。
“我主要看的你的面相,你眼底帶青帶白,最近應該熬夜比較多,睡眠不足吧?——面色青白容易禍生不測。”
“而你的面相甚至青中帶紫,一般來說這就是血光之災。”
“至於西南方向,當時就在你站立位置的斜後方,也就是酒樓大門的方向。”
“你本來好像是不應該進酒樓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