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蕭裔遠比司徒澈更快地後退一步,笑著說:“諾諾今天傷了肩膀,我們下午才找了理療師做理療,我擔心她胳膊還是不能用力,我得去給她剝龍蝦。——失陪了,兩位慢聊。”
蕭裔遠轉身就走,沈如寶迅速抓住了司徒澈的胳膊。
司徒澈來不及撤走,只好苦笑著說:“貝貝,你幹嘛要對溫小姐咄咄逼人?她可沒有對不起你。”
“她沒有對不起我?可是她一直暗戳戳針對我!”沈如寶見溫一諾和蕭裔遠都走了,也不再壓抑自己的心情,惱怒說道,“小舅舅你難道看不出來嗎?你說說多少次了,她總是故意跟我穿一樣的衣服!”
“你太誇張了。最多兩次而已。其實今天你們的衣服並不一樣,只是顏色款式差不多而已。不像上次……”司徒澈雖然跟沈如寶說話,可是視線卻不斷往溫一諾和蕭裔遠那邊飄。
他看見蕭裔遠走過去之後,果然開始給溫一諾剝龍蝦,還把剝出來的龍蝦肉放到一個乾淨的碟子裡,放上叉子,讓溫一諾直接吃。
溫一諾開始還打算自己剝,不過很快她發現自己的胳膊確實還是有些不舒服,不想用力破壞了一下午的理療結果。
她也不客氣地拿起蕭裔遠給她剝好的龍蝦肉,開始吃了起來。
司徒澈看得目不轉睛。
沈如寶見了,跺了跺腳,說:“小舅舅,我也要你給我剝龍蝦!”
司徒澈回過神,收起笑容,淡淡地說:“我想起來還有點事要跟籌備委員會打個招呼,你先自己去吧,或者叫你爸爸給你剝龍蝦。”
說著迅速轉身離開。
沈如寶下意識想拉住司徒澈,但是司徒澈這一次走得那麼快,如同泥鰍一樣滑不留手,沈如寶連他的衣服邊都沒撈到,就讓他給跑了。
兩個男人都避著她,沈如寶又不是沒有感覺到。
她心裡的委屈都要漫出來了。
咬著唇看了一會兒龍蝦桌的方向,她垂下眼眸,冷冷一笑,果然去找自己的爸爸沈齊煊。
沈齊煊這個時候正在跟何之初說話。
好不容易見到這個曾經是傳說中的人物,沈齊煊自然要抓緊時間跟他聊天。
從世界局勢談到經濟政策,又從投資方向談到高科技的運用,正是談興正濃的時候,沈如寶跑了過來。
她剛才居然沒有看見何之初也來了。
這是看見何之初,頓時將剛才被蕭裔遠和司徒澈冷落的委屈壓下,笑著對何之初說:“何哥哥您好!”
何之初清雋英俊,書卷氣極濃,看上去最多二十來歲,不像三十多歲的人。
因此沈如寶先入為主,習慣性的叫哥哥。
何之初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他的神情冷下來的時候,可比司徒澈和蕭裔遠要冷肅多了。
就像是從三九伏天,直接走進了四九隆冬。
沈如寶激靈靈打了個寒戰。
沈齊煊忙護著沈如寶,對何之初笑道:“何先生莫怪,我女兒不諳世事,對何先生印象又很好,所以才叫錯了稱呼。”
然後趕緊對沈如寶說:“貝貝,快給何先生道歉!你怎麼能這麼稱呼何先生呢?真是沒大沒小!”
沈如寶愕然看著沈齊煊,完全不明白自己的爸爸為什麼要訓斥她。
她長這麼大,這是沈齊煊第一次讓她給人道歉!
這個何之初何德何能,讓她這個一國首富之女給他道歉?!
也不怕折了福壽!
沈如寶心裡惱得翻江倒海,小手握緊了拳頭,臉上很快露出委屈的神情,小聲說:“……對不起,何先生。我看您這麼年輕,又看著和氣,我才叫您&哥哥,我不是有意的……”
何之初什麼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