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兩分鐘,她已經下了車,在拎行李箱了。
大鐵門對面,柏油路的另一邊,兩個身材高大的男子站在一輛寶馬車前,正在說話。
溫一諾看另一個人的背影,好像是沈齊煊,他也穿著一身運動裝,頓時明白剛才怎麼會遇到從外面進來的沈如寶。
這狗爹是帶他的狗女兒出去夜跑了。
可真會玩。
溫一諾在心裡冷哼著,拖著行李箱走了過去。
蕭裔遠看見她來了,忙對沈齊煊說:“沈先生說的話我都記住了,等有進展我給沈先生打電話。”
沈齊煊點了點頭,“本來還想給你介紹幾個不錯的律師,不過既然何先生願意給你做代理律師,那是再好不過。好好聽他的話,不要慌,有事跟我說。律師費我可以幫你墊付。”
溫一諾本來是不想理會沈如寶這個狗爹的,但是聽見他主動要給蕭裔遠墊付律師費,忍不住說:“沈先生這麼好心啊?不過墊付的話,收不收利息呢?何先生的律師費可不是一筆小數字呢……”
沈齊煊回頭看見她來了,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暗芒。
他兩手插在褲兜裡,淡淡地說:“只要官司能贏,我給他出律師費都可以。溫小姐,你不要動不動就像刺蝟一樣豎起你的刺,我沒有惡意。”
然後舉步離開,往大鐵門那邊去了。
溫一諾瞪大眼睛,扯了扯嘴角,“這狗爹,說話越來越夾槍帶棒了,我什麼時候豎起我的刺了?哦,不對,我哪裡來的刺,我又不是刺蝟。”
她也沒壓低聲音,而且在心裡腹誹多了,一時不察,嘴裡不由自主就把“狗爹”兩個字帶了出來,嗆了蕭裔遠,也嗆了沈齊煊。
他腳步踉蹌了幾下,差一點沒站穩摔一跤。
沈齊煊回頭,想說什麼,但是蕭裔遠已經迅速開啟車門,把溫一諾塞了進去,然後對沈齊煊笑著說:“諾諾小孩子脾氣,沈先生多多包涵。”
溫一諾也有些心虛。
“狗爹”兩個字,在心裡想想就好了,說出來真是特別失禮。
雖然是事實。
她的手搭在車門上握緊了,抿了抿唇,不好意思地說:“……呃,沈先生對不起,我不是在說你……”
得,越描越黑了。
她對自己今天的水準絕望了,把自己往車座上重重一摔,閉上眼睛抱起雙臂,擺出一副“別來惹我”的肢體語言。
沈齊煊倒是看了她半天,緩緩綻開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朝他們擺了擺手,“行了,你們快走吧,在路上別下車,一直開到酒店。紐約的治安,到了晚上起碼惡化一倍。”
等沈齊煊走得看不見人影了,蕭裔遠才發動汽車,帶著溫一諾絕塵而去。
溫一諾納悶說:“這狗爹今天居然這麼好說話,是不是在憋大招?”
蕭裔遠兩手把著方向盤,忍俊不禁地說:“別給人家亂起外號。我看沈先生還是不錯的人,就是比較寵女兒,也是人之常情。”
他看了看溫一諾,放低聲音說:“如果你給我生個女兒,我比沈先生寵女兒寵得還要厲害……”
溫一諾斜睨他一眼,不上套,“蕭先生,我們已經離婚了,別想用生女兒蠱惑我。再說你什麼不好比,偏偏要把我們的女兒比作沈如寶,你是有多恨你女兒啊?——我女兒如果像沈如寶,我還不如把她掐死在受精卵的階段。”
蕭裔遠聽見“受精卵”三個字,不由自主腦補了一些少兒不宜的情節。
暈色爬上他白皙的耳朵尖,他沒有再說話了。
……
第二天就是正式比賽的日子。
溫一諾一大早起來,焚香沐浴,正式給三清祖師爺上了一炷香,讓他保佑自己旗開得勝,為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