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你!蕭先生,我就說我們有緣的!”她激動極了,“今天這頓我請,你來我家吃飯,我一定要盡地主之誼!”
“……你家?”蕭裔遠更加愕然,“這是你家?”
“這家餐館是我家開的。餐館老闆是我爸。”諸葛含櫻朝他眨了眨眼,抬手指著二樓說:“我今天剛回國,我爸在二樓包廂給我接風呢。”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蕭裔遠平靜下來,覺得也無所謂了。
反正唐人街小地方,這女子如果真的是在唐人街長大,他來這裡最大的餐館吃飯,遇到她也不奇怪。
諸葛含櫻單手撐著頭,著迷地看著蕭裔遠,“還不是因為我們蕭先生魅力十足!你知不知道,從你一進來,你就成了全場的焦點,不知道多少小姑娘都在後面偷偷談論你呢……我是聽見我們餐館的侍應生說來了一個帥絕人寰的大美男!我才好奇出來看看的……”
“沒想到真是你!”
蕭裔遠:“……”
這話他沒法接。
不過諸葛含櫻也不在乎蕭裔遠有沒有回應。
她也是見過世面的人,可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長得這麼好看的男人。
與他相比,外國的俊帥男明星顯得太粗糙,而國內那些“花樣美男”又太娘炮。
更重要別人不是靠臉吃飯,因此讓他的吸引力更上一層樓,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她覺得自己能就這樣看他看一輩子。
蕭裔遠擰開礦泉水的瓶蓋喝了一口水,然後招手讓侍應生來結賬。
幾個女侍應生果然都躲在一旁偷看他。
見他要結賬,幾個人差一點打起來,就為了能把賬單拿給他。
諸葛含櫻朝那邊努努嘴,說:“看見了吧?為你打起來了。真是藍顏禍水……”
蕭裔遠嘴角抽了抽。
說實話,在國內的時候,那些人也沒這麼誇張,蕭裔遠真心覺得海外的華人沒見過世面。
他半垂了頭,淡淡地說:“諸葛小姐是在唐人街長大的?對這裡很熟?”
“是啊是啊!我很熟的!不過別叫我諸葛小姐那麼生疏,叫我含櫻吧,我朋友家人都這麼叫我!”諸葛含櫻見蕭裔遠好不容易有點聊天的意思了,十分激動。
蕭裔遠抬眸看了她一眼。
鳳眸清澈,黑白分明,看人的時候明明知道他不是那個意思,也沒什麼感情,淡漠的很。
可是看在諸葛含櫻眼裡,卻有著盡在不言中的韻味。
這一眼就如同有魔力一樣,諸葛含櫻的心徹底淪陷了。
不用蕭裔遠再問,她已經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她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
“紐約唐人街的範圍很大的,現在其實也叫華埠。不過最古老,最有實力,最名副其實的唐人街,就是我們這個街區。”
她朝外比劃了一下,“唐人街自有自己的一套管理規則,外面的警察一般不管我們,有事都是和我們的上層聯絡。”
“上層?”蕭裔遠眯了眯眼,“唐人街的上層?你指那些人呢?社群議員?還是政府官員?”
“都不是。”諸葛含櫻笑著搖搖頭,“是司徒家,和道門葛派。”
蕭裔遠:“……”
“司徒家?道門葛派?聽起來真是有趣。”蕭裔遠似笑非笑地說,又喝了一口礦泉水。
諸葛含櫻受到鼓勵,更加滔滔不絕,“這可不是有趣!司徒家執掌唐人街起碼兩百年,道門葛派的時間短一點,大概七十多年。不過葛派近年來蒸蒸日上,能人輩出,都快跟司徒家分庭抗禮了。”
“是嗎?葛派居然能跟司徒家分庭抗禮?他們不是道門中人嗎?我聽說道家講究‘無為’,順應自然,他們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