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傅寧爵是正常人,不走極端。
再加上有韓千雪陪在他身邊開導他,讓他覺得他並不是一無是處。
想通之後,他也沒有再怨恨別人,除了那個自以為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掌控別人生命的司徒秋,他是恨之入骨。
可司徒秋是沈齊煊的妻子,他也知道沒法報這個仇。
他一直在等傅辛仁會做些什麼。
如果什麼都不做,他會鄙視傅辛仁,甚至有些想脫離傅家。
但是就在前天,傅辛仁給他打電話,告訴他,那個做壞事的司徒秋是假的,已經伏法。
真正的司徒秋被她關了二十多年,很快就要找回來了。
傅寧爵其實不太明白一個人怎麼能假裝另一個人二十多年,因為傅辛仁也沒跟他說全部的真相。
畢竟說這個假司徒秋是一隻鳩鳥妖怪,實在太聳人聽聞。
為了避免更多的麻煩,因此他們已經跟沈齊煊統一口徑,說這個司徒秋是假的,真正的司徒秋被她綁架了。
等救出來後,再低調處理。
真正的司徒秋畢竟是沈召北和沈召南的親生母親。
傅寧爵這才覺得好受些。
那個害他成為一個尷尬笑話的人,已經伏法,他才終於釋然,並且能坦然面對蕭裔遠。
而蕭裔遠也沒有了以前一見他就隱隱針對的態度。
他平和,大度,而且沒有那種上位者故作平等的姿態。
給他的感覺很舒服。
傅寧爵閉了閉眼,笑著說:“好的,我們一起回家。”
蕭裔遠微微一笑,鬆開手,順手拉著溫一諾的手,說:“那我們走吧,一起去司徒家?”
傅寧爵點點頭,“聽說一諾得了道門比賽的大魁首,託她的福,我們也能去看頒獎典禮。”
韓千雪激動地說:“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道門大魁首比賽的頒獎禮呢!這一次一定要大開眼界!”
溫一諾心裡也很激動,但是表面上還是維持著雲淡風輕的樣子,笑著說:“謝謝兩位捧場,等領完獎,我請你們吃飯。”
傅寧爵和韓千雪一.asxs.頭稱好。
……
就在他們的汽車駛離紐約肯尼迪國際機場的停車場,去往司徒家大宅的時候,離紐約兩千四百多英里的一個實驗室裡,又一次警鈴大作。
這一次,警鈴直接轉為最高戒備狀態的紅色,嘶叫聲更是響徹整個基地。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白鬍子老頭興奮地從座位上跳起來,大叫著說:“又出現了!又出現了!定位!定位!趕緊給我定位!”
這個訊號自從上一次突然出現,他們剛開始追蹤,就遭到嚴重干擾,很快失去痕跡,再也追蹤不到。
他們整個實驗室沮喪得不得了。
直到今天,一週之後,再次出現。
而這一次,訊號更強,更清晰,而且明顯離他們更近了。
這一次,他們沒有遇到任何干擾,很快就確定了訊號來源的位置。
紐約,肯尼迪國際機場,而且還在繼續運動。
這個穿著白大褂的白鬍子老頭立刻把他的發現當做最高階別的機密報了上去,同時請求支援,要去紐約尋找訊號來源。
他欣喜若狂地對自己的實驗室工作人員說:“你們知道我找這個訊號找了多少年嗎?三十年!整整三十年啊!”
“終於讓我等到了!我還以為我有生之年都等不到這個訊號了!”
“人的一輩子有幾個三十年啊!”
……
溫一諾對此一無所知。
她和蕭裔遠坐著司徒澈派來接他們的專車,和傅寧爵、韓千雪一起來到司徒家的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