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閃身,沈如寶沒有剎住腳,直接一個跟斗栽到噴水池裡。
這種庭院的噴水池不深,但是因為養了錦鯉和睡蓮,也不算淺,將將到沈如寶的脖子。
她一頭栽下去,撲騰了一會兒才浮上來,大叫“救命!救命!救命啊!”。
蕭裔遠沒辦法,只好跳下噴水池,想把沈如寶拉上來。
這時沈齊煊已經趕到,他二話不說也跳下噴水池,一把將蕭裔遠推開,迅速划水,將落湯雞一樣的沈如寶救了起來。
蕭裔遠跟在沈齊煊後面從噴水池裡爬上來。
“沈先生……”蕭裔遠想解釋一下,沈齊煊看也不看他,只是將沈如寶抱到草地上,讓她趴著好控水。
司徒秋這時也趕了過來,冷著臉蕭裔遠說:“貝貝年紀小,天真爛漫,蕭先生如果不喜歡她,大可以直接拒絕她,吊著她讓她在大庭廣眾之下出醜是幾個意思?”
蕭裔遠:“……”
他怎麼吊著沈如寶了?
再說沈如寶雖然一直糾纏他,可她沒說一個字喜歡他,他怎麼拒絕?
一看見她就冷若冰霜,跟神經病一樣霸道總裁上身讓她滾嗎?
蕭裔遠極力忍著怒氣,彬彬有禮地說:“沈夫人,我想您誤會了。我跟沈小姐只算認識,連普通朋友都不是,什麼叫不喜歡她就直接拒絕她?至於吊著她,更是無中生有。您為您女兒的行為不高興我可以理解,但是您不能把您女兒行為不檢的過錯推在別人身上。”
“我女兒會行為不檢?”司徒秋怒火中燒,剛才被南宮斐然奚落,她已經極力忍耐了,現在連蕭裔遠這個一文不名的窮小子也敢要她的強!
司徒秋冷笑一聲,指了指還趴在草地上吐水的沈如寶,又指了指自己,“她是我女兒!是沈家唯一的女兒!你去打聽打聽,我司徒秋的女兒,沈齊煊的女兒,需要主動追任何人嗎?!”
司徒秋又指著蕭裔遠,厲聲說:“如果不是你私下勾引她,讓她為你神魂顛倒,她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這種事?!——蕭裔遠,你是個男人!敢做就要敢當!”
聽見司徒秋的話,蕭裔遠心裡的火也騰地一下起來了。
他不是沒見過這種堂而皇之倒打一耙的女人,在他家鄉,那個十八線小縣城的菜市場,這種不講道理上了年紀的女人隨手一抓就是一大把。
但他沒想過,像司徒秋這種地位的女人,全國首富的妻子,海外大名鼎鼎的司徒家的大小姐,也能做出這麼下作的事!
這一瞬間,蕭裔遠覺得他頭頂那塊明晃晃的玻璃天花板就這樣噼裡啪啦地碎裂了。
他不再用“高標準”來仰視這些人。
從本質上說,他們跟十八線小縣城的普通人沒有區別,有好人,也有壞人。
有講道理的人,也有胡攪蠻纏的人。
但因為他們的地位,他們做起這種事來,比十八線小縣城的普通人殺傷力更大。
果然司徒秋這樣說了之後,周圍的人都開始用異樣的眼神看著蕭裔遠。
一個是全國首富的妻子,海外世家的大小姐,一個是普普通通名不經傳的年輕人,這兩人的話,如果你在場,你會信誰?
恐怕拿到微博上撕逼,也是一堆站全國首富之妻的,理由都是“人家是首富之妻,幹嘛要汙衊你一個房貸都沒還完”的窮小子?
從這些人輕蔑的眼神裡,蕭裔遠能清清楚楚看見他們那幅“果然是窮小子勾引千金大小姐”的不屑神情。
平心而論,蕭裔遠早就不是“窮小子”了,而且他從來也不是“窮小子”。
但是跟沈家比,就算他現在上億身家,那也只能是“窮小子”。
司徒秋就是明晃晃用家世壓人了,不僅壓人,還要在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