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在司徒秋和沈如寶眼裡,這就是上不了檯面。
沈如寶輕蔑的眼神從溫一諾身上不配套的黑色褲裝一掃而過,臉上的笑容卻很是單純無害:“是嗎?不過我爸爸媽媽要來,我捨不得跟他們分開,所以也來了。只要站遠點應該沒關係吧?”
說著又上下打量溫一諾:“不過溫小姐今天的打扮有些失水準。你剛認的何哥哥沒有幫你買衣服嗎?”
溫一諾奇怪看她一眼,“為什麼要別人給我買衣服?我自己沒錢嗎?”
“……那怎麼不買呢?是買不起嗎?”沈如寶睜大眼睛,有種“何不食肉糜”的殘忍天真。
溫一諾心裡有氣,但表面上卻笑得更甜美飄逸,她淡淡地說:“……不值得。”
“怎麼就不值得了?”
“你自己體會。”溫一諾笑著說道,抬眸看著旁邊的司徒秋,“教育孩子是沈夫人的責任,我就不越俎代庖了。”
溫一諾微微點頭,“兩位慢聊,我先走了。”
她轉身離開。
司徒秋眯了眯眼,想叫住她,卻看見偏廳的門開了,從門裡走出裡面的賓客。
看來是葬禮儀式結束了,大家都出來party了。
司徒秋不再理會溫一諾,帶著沈如寶迎上去。
因為沈齊煊朝她們這邊走過來了。
溫一諾眼角的餘光也瞥見沈齊煊出來了,她忙四下看了看,發現方太太和她的代理律師凱莉也出來了,站在偏廳門口的圓頂拱柱亭子裡說話。
溫一諾迅速走了過去。
見溫一諾來了,方太太朝凱莉律師點點頭,“謝謝凱莉,我都知道了,我明天就跟你一起去虞先生的銀行給大家打氣。”
現在整個虞氏商業銀行都是她的,或者嚴謹一點說,整個虞氏商業銀行屬於虞文康的股份,都是她的。
而虞文康的股份,佔了百分之九十,而且是他們婚後獲得的共同財產。
所以說整個虞氏商業銀行都是她的,也不算錯。
她昨天才去過那間銀行的總部,在眾人恭敬的目光中,來到總裁辦公室前。
這間辦公室還貼著封條,因為前兩天才發生命案。
但是員工們還是每天都來上班,並沒有因為總裁沒有了,他們就懈怠了。
當然,也有辭職的高管,但是這個時候,在他們這個位置,辭職不是說走就走,有很多離職條約要籤,還有很多帳要盤查。
她在那裡鼓勵了大家一番,感謝大家在他們家出事的時候依然不離不棄,同時說要給他們發獎金犒勞大家。
也宣佈銀行總部會搬遷。
這裡發生過命案,估計得重新裝修之後再出租。
現在她對自己更有把握了,看見溫一諾走過來,臉上的笑容禮貌而不失疏遠。
不再是那個因為懷疑丈夫出軌而病急亂投醫的無助女子。
溫一諾朝她點點頭,“方太太,能借一步說話嗎?”
“哦?不知道溫小姐有什麼話不能在這裡說呢?這裡陽光明媚,氣候適宜,我覺得這裡就很好呢。”方太太笑了起來,還是跟以前一樣那種抹了蜂蜜一樣的笑容。
溫一諾微微一笑,“當然可以。方太太不介意別人聽見,我就更不介意。”
方太太臉上的笑容僵了一僵,她狐疑看了溫一諾一眼,知道她是大天師,到底不敢託大,說:“那跟我來吧。”
她把溫一諾帶到教堂偏廳旁邊一個小小的告解室裡。
這個房間只有兩個平方大小,平時只容得下兩三個人。
為了不讓別人懷疑,她甚至沒有關門,就這樣敞著門,隨後走進來。
“說吧,溫大天師有什麼事是我能效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