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成績而盲目自信,那不是自信,是自大,通俗地叫,叫傻叉。
蕭裔遠覺得有些慌亂的心漸漸有了依託。
他知道自己沒有抄襲過別人,但是被對方降維打擊的時候,還是會彷徨,會緊張。
他今年才二十四歲,從大學畢業才兩年時間。
直接從象牙塔步入詭譎多變的商場,他只能抓住一切能抓住的機會,把自己當成海綿,努力地吸收經驗和知識。
智商是天生的,但是情商是後天養成的。
商場上的閱歷,更是需要時間來鑄就。
這方面,那些出身世家的人比他這種平民百姓有著先天的優勢。
因為他們有著家人朋友的耳濡目染,悉心教導,從小就在這種環境中生活,他們的閱歷,比他足足多了二十多年。
他只有非常努力,才能奮起直追。
因此他很仔細地跟沈召南談起自己的製作過程,他說得那樣專注而認真,姿態更加迷人。
認真工作的男人最帥,認真工作的帥哥更是帥得無與倫比。
沈如寶雖然一個字都聽不懂,可是她看著蕭裔遠說話心裡就特別舒服,身上也暖洋洋的,那些身體裡常常感受到的疲憊和乏力,在蕭裔遠身邊似乎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這是比她待在司徒澈身邊還要舒服的感覺。
沈如寶眯起瞳色略淺的雙眸,不知道自己的唇角翹了起來。
冒蘭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一幕。
她心裡一動,不過很快按捺下來,笑著說:“我叫了一些零食和小菜,還有一些果汁和飲料,大家邊吃邊談。”
一邊又對沈如寶說:“貝貝,如果你覺得我們說話太枯燥,可以去那邊的屋子看電影,他們有很好的放映裝置,你想看什麼看什麼,動漫電影也有很多。”
沈如寶笑著說:“蘭姨,我喜歡聽蕭哥哥說話,雖然我聽不懂,可是覺得學到好多東西。”
沈召南笑著揉揉她的頭髮,憐惜地說:“聽不懂怎麼學東西?”
“就是因為聽不懂,才要學啊!”沈如寶偏著頭,還把腦袋在沈召南的手心裡蹭了蹭,就像溫一諾曾經在蕭裔遠手心裡做過的動作一樣。
蕭裔遠的心絃幾不可察地跳動,他又在想溫一諾了。
……
此時溫一諾已經回到自己家的大平層。
溫燕歸和張風起的房間已經關了燈睡下了。
老道士房間裡的燈卻還開著,房門半掩,屋裡的人坐在床上,戴著老花鏡在看一本很古老的書。
溫一諾推開了老道士的房門,喃喃地說:“……師祖爺爺……”
她滿臉彷徨,像是跟主人走丟了的小奶狗,眼神溼漉漉的,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老道士放下自己的手,朝她招招手,和藹地說:“一諾,到爺爺這邊來。”
溫一諾緩緩走進去,隨手關上房門。
她來到老道士床邊,片腿坐在地上,趴在老道士床邊,喃喃地說:“……師祖爺爺,我心裡很難過。”
老道士沒有說話,只是慈祥地揉了揉她的腦袋。
溫一諾忍了很久的淚,終於傾巢而出。
她嗚嗚地哭泣:“……師祖爺爺,為什麼呢?他為什麼要騙我呢?先是岑春言,又有沈如寶,為什麼他要瞞著我?”
“是不是他心裡有鬼?是不是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已經讓他疲憊了,厭倦了?”
“我知道他跟她們沒有實質上的瓜葛,可是無意的隱瞞比有意的欺騙還要讓我難受!”
“這難道不是他對我們感情的背叛嗎?”
“以前在學校的時候,他對那些女生都不假辭色,從來不會做讓我誤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