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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男生點點頭,他低頭吻住那小巧的耳垂,輕聲說:“我想要你。”
半夜下起了小雨, 雨聲淅淅瀝瀝,滴落在花瓣上,滴落在綠葉上,伴隨著淺而急促的呼吸聲, 一起淹沒於這令人沉淪的夏夜裡。
葉時星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境中, 他的身體被一團熾熱包裹, 滾燙到近乎融化,連同他的意識沉溺其中,如暴風雨中的小舟沉沉浮浮。
早上天一亮, 雨便停了,瘋狂了整晚的房間依然殘留昨夜的氣息。
窗簾被拉開,窗戶開了一角, 清晨的微風從外面吹進來。床上的人翻了個身,抬手搭在額頭上, 好一會兒才睜開惺忪睡眼。
葉時星張了張嘴,用微微沙啞的嗓音詢問:“多少點了?”
站在窗前的男人回過身, 過來幫他掖了下被角:“還早,再睡會兒吧。”
葉時星卻是直接踢開了腳下的被子,露出兩條又長又直的腿,白皙的面板上印著斑斑駁駁的痕跡,瞬間映入眼來。
葉時星出聲使喚:“口渴, 我要喝水。”
霍召南又幫他蓋了下被子,耐心地說:“早上風涼, 一會兒再幫你上一次藥。”
說完, 出去端水去了。
葉時星躺在床上, 一個人盯著天花板發呆, 昨晚的記憶如電影一般慢慢在腦中回放。
沒有開燈的夜,玻璃門外亮著朦朧柔和的光,寬大的布藝沙發,散落滿地的衣物,重疊的身影。男人一遍又一遍地問他:記起來了嗎?他只要回答沒有,男人便會重複先前的動作,直到他說記起來了,男人又問他是在哪裡,不停地追問,不停地動作,到後面兩人都累到精疲力盡,說不出話。
四年前,‘若如初見’酒吧,他曾在那裡和霍召南見過一面。
那個時候,他才剛剛高三畢業,已經過了十八週歲,和林徹第一次去酒吧喝酒。
昨天晚上他的意識朦朦朧朧,只能從霍召南零星的話語中,拼接出一些模糊的記憶碎片。
霍召南端著水杯進來,他仍在那兒呆呆地出神,被扶起來靠著床頭,嘴巴微微張開,由對方喂著水。
見男生在發呆,霍召南忍不住問:“在想什麼?”
葉時星慢慢轉動著眼珠,扭頭看向他的臉:“我們以前真的見過?”
看來昨晚把人欺負得太狠了,以至於醒來仍在想著這件事。
霍召南‘嗯’了一聲,昨天晚上他只簡單說了幾句,以為男生多少會記起一些,結果發現對方早就忘了個一乾二淨。
“我怎麼完全沒有印象。”葉時星似在自言自語:“不過,我好像確實和林徹去過那家酒吧,那裡的佈局有點眼熟。”
霍召南接過話:“你當時喝醉了。”
葉時星問:“然後呢?”
霍召南接著往下說:“你朋友去了洗手間,有人見你醉了和你搭訕,你很不耐煩,對方卻一直糾纏不休。”
葉時星得出結論:“那人肯定長得沒你帥。”
否則他怎麼會和霍召南搭上話。
霍召南聽了很輕地笑了一下,繼續說:“我和老闆看見了,本說上前替你解圍,結果……”
他故意停下來,將水杯送到他的唇邊。
葉時星喝了一口水追問:“結果怎麼了?”
像是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霍召南沒忍住又笑了下:“結果你直接對那人說我是你的男朋友。”
葉時星:“???”
葉時星:“我真這麼說過?”
霍召南點了下頭:“正好要替你解圍,我就順著你的話承認了,那人於是才放棄和你搭訕。後來出了酒吧,我叫了輛車,把你送上車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