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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故事之外,要是對衛詩語好的那些人突然又再次開始對她施暴了呢?已經為身邊人捨棄了一切社會關係的衛詩語,已經被身邊人完全控制了行為的衛詩語,又能向誰、用何種方式來求援?
“你的朋友壞不壞,值不值得結交,不應該由別人來告訴你。”
“對你來說很重要的朋友,很重要的人,也沒有人有資格有權利去要求你遠離。”
認真地望進小姑娘圓圓的杏眼裡,葉棠嚴肅道:“不論是學習、工作、夢想還是興趣和愛好,會讓你拋棄對你來說無比重要的東西的人,一定都沒有在為你著想。”
“這樣的人值不值得你為其付出,你得謹慎再謹慎地去考慮。”
衛詩語愣愣的,她好像懂了些什麼,又好像沒能全懂。不過沒關係,她可以把這一字一句都牢牢地記在心中,用很長很長的時間慢慢地去想,去弄懂。
“嗯。”
小腦袋貼在葉棠的臉上,這下衛詩語總算是不哭了。
在一旁欣慰笑著的王姨這時候也走上前來,笑著說:“太太,我來給詩語擦臉,您去洗手休息吧。”
葉棠本想對王姨說自己不是衛衍的妻子,大可不必叫自己“太太”。但想到自己這麼一說可能還得對王姨解釋自己和衛詩語關係這麼好為什麼還會和衛衍離婚,為什麼都和衛衍離了婚還住在衛家,葉棠又只笑道:“那就麻煩您了。”
……
術後恢復得不錯的衛衍總算是在六月中旬衛詩語六歲生日前出了院。於是他順利參加了衛詩語六歲的生日派對。
得知這個派對被葉棠安排在了附帶兒童樂園的家庭餐廳裡時衛衍一臉蒼白彷彿下一秒就會暈倒——家庭餐廳裡的人那麼多,他害怕衛詩語的魅魔血統會當場引起混亂,以至於一發不可收拾。
然而衛衍在家庭餐廳裡看到的是女兒開朗的笑容,以及和小夥伴們融洽的相處。孩子們在兒童樂園裡玩得不亦樂乎,笑聲此起彼伏。
衛詩語今天讓葉棠給紮了個雙馬尾。她從塑膠滑梯上幾次滑下,雙馬尾頓時因為靜電炸成了孔雀開屏。
有孩子指著衛詩語的頭髮爆笑,自己的腦袋上卻也頂著靜電弄出的莫西幹頭。衛詩語也毫不客氣地對著人的莫西幹頭大笑出聲,還跑去摸了摸人的頭髮。
兒童樂園之外,家長們分座小餐桌前,都被孩子們歡快玩耍的模樣逗得忍俊不禁。有人隨口閒聊著自家孩子的糗事,有人訴說著養孩子的不易。所有人都不由得感慨孩子真是一天一個樣,一轉眼就長大了。
衛衍眼圈一熱,眼底發紅。
被血統和魅魔禍害了人生絕大多數的時間,衛衍從來沒想過自己、沒想過有著強大魅魔血統的女兒也能像現在這樣平凡地坐在人群之中,享受和其他人別無二致的悠閒日常。
他 從法制咖手裡保護女兒16
衛詩語穿了條白色的蓬蓬裙, 葉棠則是換上了原主眾多黑色蕾絲緊身裙裡的一件。兩人胳膊上都戴著示意家中有人去世的黑色袖章,就這樣牽著手走了出來。
追悼會的現場來了挺多人。如果不是葉棠拒絕掉了媒體,恐怕來得人還會更多。
“詩語一身白, 我是一身黑。你看我們像不像黑白無常?”
如此嚴肅的場合之下, 葉棠本不該開這種玩笑。但在看見苦著臉的衛詩語笑起來之後,沒有人不理解葉棠的用意。
隨後,葉棠拿起了連著音響的話筒。殯儀館這些方面的準備從來都很周道。
“謝謝各位來到衛衍的追悼會。在這裡我並不想替衛衍先生總結他的生平,因為我想衛衍先生的作品比我更有資格為他代言。”
“留下如此幼小的女兒英年早逝, 衛衍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