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我什麼事?”溫一諾啼笑皆非,順手指指車窗外面,“誰知道他們是什麼來路?希望不要給大舅惹麻煩就好。”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你大舅我早就順其自然了。”張風起看見蕭芳華他們走過來了,忙止住話頭,讓溫一諾把車門開啟。
寬敞的大切諾基至少可以坐六個人。
蕭芳華和蕭裔遠把車中間的位置讓給那父女倆,自己坐到了最後排。
那父女倆上車之後,車上又安靜下來。
張風起甚至連車載音箱裡的音樂聲都停了。
剩下的路程很順暢。
雖然是小路,但因為最近沒下過雨雪,路況還好。
半個小時後,他們已經開上了市區寬敞的柏油路。
這時那個年紀大撞了頭的男人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發簡訊。
他女兒擔心地看著他,不時問:“……爸,現在聯絡親戚好嘛?您放心嗎?”
“沒事,老羅我還是信得過的。”那男人沉穩說道。
過了幾分鐘,他終於打通了電話,像是找到了要找的人,輕聲說了幾句話。
放下電話,又等了五分鐘,他對前面開車的張風起禮貌地說:“這位大哥,到了市區,就在大禮堂門口將我們父女放下,我們家的親戚會在那裡等我們。”
“好勒,前面拐彎就到大禮堂了。您稍等。”張風起客客氣氣地說,從後視鏡裡看了那男人一眼。
這男人頭頂本來包著白色的繃帶,不過現在戴上了一頂黑色線帽,大概是羊毛的,看上去挺暖和。
聽這人說話的口音,是妥妥的北方人,可是看他的眉眼,卻有些像南方人,眼廓細長,眉型濃密,不過年紀大了,夾雜著幾根灰白的眉毛。
臉型有些眼熟。
張風起又看了一眼,將這人的模樣牢牢記在心裡。
很快江城市中心的大禮堂到了,張風起在大禮堂門口廣場的噴泉處停下來。
那裡停著一輛黑色小轎車。
路燈下那顏色黑得蹭亮,車前的圖示是個將外面的圓框分做三等分的三叉星徽。
看上去不顯山不露水,其實是賓士c級的進口車。
大切諾基的車門開啟,蕭芳華想起身送那父女倆下去。
年紀大的男人回手摁住了她,笑著說:“請問您貴姓啊?”
蕭芳華忙說:“免貴,姓蕭。”
又問:“您真的不用去醫院嗎?市醫院不遠,再開兩條街就到了。”
“不用了不用了。”那男人笑眯眯地說,“其實也不是很嚴重,去我親戚家養一養就好了。蕭芳華是吧?謝謝蕭同志。”
說著,他扶著自己女兒的胳膊,慢慢走下張風起的大切諾基。
張風起、溫一諾和蕭裔遠都沒動,只是目送這父女倆下車。
然後看見那輛賓士c級轎車裡出來兩個人,恭恭敬敬把這父女倆接到車裡了。
張風起也沒發動汽車,直到那輛賓士c級車先開走了,他才跟著走人。
溫一諾聚精會神看了一會兒,笑著說:“那輛賓士車是新買的?還沒上車牌嗎?我居然沒有看見車牌號。”
“車牌號擋起來了。”張風起一點都不意外,回頭看了蕭芳華一眼,跟著叮囑:“今晚的事,就當是做了好事。施恩不望報。到此為止了。”
蕭芳華愣了一下,下意識點頭服從:“知道了,謝謝張叔提醒。”
蕭裔遠拉著蕭芳華坐下來,笑著說:“張叔不愧是大天師,總能看見我們看不見的東西。”
“啊呸!我可是生在新社會,長在紅旗下的新時代大天師,科學看風水,拒絕怪力亂神!——你小子可別給我上套!”張風起笑著回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