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夜生活,就是洗完澡做完保養開始躺床上刷手機的時候。
她最近喜歡一邊聽小說一邊打遊戲,耳朵眼睛都利用起來,效率更高。
可是在國外,這個時候已經是收拾收拾準備“日落而息”了。
塗善思卻沒有點頭的意思,他在沙發上坐下來,對溫一諾也說:“溫大天師,坐,有沒有空聊幾句?”
溫一諾:“……”
“要聽實話嗎啊?”
“嗯,我喜歡聽實話。”
“實話就是,沒空。”
眼看蕭裔遠已經走到樓梯上了,溫一諾沒空跟塗善思瞎比比,忙說:“明天,明天有空再聊。”
她迅速跑過去,跟蕭裔遠一起上樓。
塗善思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勾起嘴角笑了笑。
溫一諾追著蕭裔遠上樓,兩人的臥室是隔壁房間。
溫一諾不放心蕭裔遠,跟著他進了他的臥室。
蕭裔遠在別人面前表現得很鎮定,但其實已經用盡了他所有的忍耐和精力。
他甚至沒有精神再應付溫一諾。
回到自己臥室,他只想躺到床上,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說,就這樣睡過去。
溫一諾追到床邊,擔心地問:“阿遠,你想不想跟我說話?你別憋在心裡,有話就說出來。”
蕭裔遠轉眸看她,一邊抬手,撫摸著她的臉,淡淡地說:“……如果你找到你的親生父親,而他是個十分不堪的人,你會怎樣?”
溫一諾明白蕭裔遠這時被周秘書的無恥打擊到了。
跟周秘書相比,蕭爸蕭媽那樣的父母都成了慈愛的典範了。
她握住他的手,側臉摁在面頰上,笑嘻嘻地說:“沒什麼啊……我又不缺父愛,至於在乎那個在我的生命中缺失了二十一年的人嗎?——到時候肯定一腳踹開,他要敢糾纏,我肯定把他打得生活不能自理,然後送到那種特便宜,特缺德,特能虐待的養老院裡過一輩子。”
“總而言之,有我這樣的女兒,是他的福氣。他要敢嫌棄我,我讓他回去吃自己。”溫一諾挑了挑眉,一點都不忌諱的說。
蕭裔遠知道溫一諾一向心大,他甚至還在心裡曾經暗暗埋怨過她的心大。
但是現在,他卻慶幸她是個心大的姑娘,心大能裝天下,不會用她的小鼻子小眼睛把他的思緒往更窄的角落裡拖。
植物為什麼嚮往光明?
愛笑的人為什麼人緣好?
因為他們能讓他們身邊的人凡事往好裡想,而不是動輒焦慮症發作,把你一起拉進情緒化的深淵。
蕭裔遠的手用力,將她拉向自己的懷抱,輕輕吻上她的唇。
她的唇豐滿柔潤,像是抹著蜜,怎麼吃也吃不夠。
這一晚上,溫一諾沒有離開蕭裔遠的臥室。
她和他像是回到剛剛在一起的日子,不知疲倦地探索著彼此身體的奧秘。
傅寧爵是扶著傅夫人回到她的臥室。
“媽,您別傷心了,其實阿遠是無辜的……”傅寧爵憋了半天,憋出這樣一句話。
“傻兒子,這個時候,你還在為別人說話。”傅夫人看著傅寧爵,心裡更是難過。
但是在孩子面前,她還是維持住了風度,也不想太過悲傷,會讓傅寧爵受不了的。
傅寧爵勉強笑了笑,“媽,我是實話實說。這種事,他其實也是受害者。前兩天才知道他自己的父母不是親生父母,今天就爆出來……”
“如果我是他,我恐怕得瘋……”
傅夫人微怔,她看了他好久,才溫柔地在他額頭親了一下,“我知道,阿爵,我都知道……”
傅寧爵忐忑不安的心在這一吻中得到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