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一諾抬眸看去。
那是一個跪著的人偶娃娃,七八歲小姑娘模樣,梳著古代的雙螺髻,交領右衽的綠色短襦上衣,同色寬腿褲,上面繡著大朵大朵的白色玉蘭花。
這人偶跪娃的雙手往前託著一個瓷盤,上面放著摺疊整齊的白色毛巾,小檀香皂,牙刷和梳子等一次性洗漱用品。
像是古代的丫鬟僕役。
溫一諾驚訝不已,“這是在浴室裡找到的?”
“對啊,就隔壁那個房間的浴室裡有。”汪道士得意洋洋,“我進去一看就覺得這東西有古怪!誰沒事用這種玩意兒做浴室陳設啊?!”
溫一諾仔細看了看,“只有隔壁那個房間的浴室裡有嗎?”
“嗯,我上下左右的房間都檢視了。這棟房子裡,一共只有六個浴室。這層樓就有四個。”
“祝鶯鶯的臥室,主臥,隔壁的客房,還有一間走廊上的公共浴室。”
汪道士朝走廊另一邊努努嘴。
正是溫一諾之前去的洗手間。
她在那裡展開了祝太太給她的紙團,看見了“多行不義必自斃”這句話。
而那個洗手間裡的裝飾陳設很正常,沒有這麼詭異的人偶跪娃。
溫一諾的視線落在那人偶跪娃上看了一會兒,點頭說:“這算是我們先得分吧?”
汪道士:“……”
他一手託著那人偶跪娃,一手拍了拍大腿,大笑說:“對啊!我們還在比賽呢!”
溫一諾:“……”
這個人偶跪娃的發現,不僅在參賽者這裡,還是對於觀眾和評委來說,都掀起了一陣熱潮。
“臥槽!我這是第一次看見所謂的‘巫蠱’嗎?!”
“我覺得是‘厭勝’……”
“啊啊啊啊!我是看道門斗法啊!這個人偶跪娃是什麼鬼?!”
直播影片上,導播有意給了這個人偶跪娃一個高畫質的正面影象。
圓臉上玲瓏的五官,微翹的小鼻頭,微撇的嘴角,看上去有些嬌縱。
司徒家的大放映廳裡,岑春言看了這個人偶跪娃的高畫質正面影象,又看了看斜前方的沈如寶,意外地挑了挑眉。
這人偶跪娃的長相和麵部表情,真是有點像沈如寶呢……
沈如寶自己倒是沒察覺,只是覺得這人偶跪娃有些眼熟,忍不住推了推她的胳膊說:“這人偶好可愛,媽咪,我也想要一個。”
司徒秋陡然看見這個人偶跪娃,吃了一驚。
不過當沈如寶推她的時候,她已經回過神,笑著說:“這個古代人偶有什麼好玩的,你那麼多限量版芭比娃娃還不夠嗎?”
沈如寶在國內王府花園的套房裡,還有一個房間,裡面全是放在玻璃櫃裡的芭比娃娃。
“可是我沒有這種娃娃。”沈如寶露出天真爛漫的神情,“我是不是應該開始收集這種有東方特色的芭比呢?”
她自己收藏的那些芭比娃娃全是西方復古風格,沒有這種東方復古風格。
“……嗯,以後找找,說不定能找到工匠去訂做一批。”司徒秋笑著說,“這個工藝太粗糙了,不好看。”
“媽咪說得對。我要收藏,肯定是要收藏最好的。”沈如寶重重點頭。
……
此時遠隔萬里之外的祝鶯鶯家裡,道門世界盃大魁首比賽的八個選手又聚集在一起了。
芍藥組的人負責驅邪。
他們分了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站著,將那個放在高几上的人偶跪娃圍在中間,拿著自己的法器去測試那個人偶跪娃。
周道士拿著小小的麒麟斧往那人偶跪娃旁邊揮來揮去。
吳道士則拿著魯班尺在人偶跪娃旁邊比劃丈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