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寧先生是個華裔醫生,他觀察的角度和大部分差不多,只是好奇地問:“……溫小姐,我看你剛才好像在學那個擂主出招,你是真的現學現賣嗎?”
“……是啊,我就看他怎麼打,我就怎麼打。我的模仿能力一向很強的,這是我的天賦。”溫一諾面對華裔還是說得多一些,但也僅此而已,肯定不會有對路近說得詳細。
“哦,是模仿啊,不過在那麼短的時間內能模仿得有模有樣,也是很不容易了。你很厲害,加油!”周寧先生笑眯眯地朝她豎起大拇指。
溫一諾露出一個靦腆的笑容,好像真的是無害的小白兔,誤入了原始大森林。
司徒澈的手下抓住了這個角度,把溫一諾靦腆含笑的側顏,和那個周寧先生對她豎起大拇指的側影同時拍了下來,要用來做宣傳畫。
他們只是說了幾句而已,但是看在整個大劇院觀眾和參賽者眼裡,幾乎都腦補了一出“後浪推前浪”的大戲。
作為“前浪”的諸葛先生當真不爽得很,不過還得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不是一般的憋屈。
諸葛蘊柳擔心地看看父親,又看看圓形高臺,小聲說:“爸,您得放鬆些。得失心太重,會影響您發揮的……”
諸葛含櫻直接怒火中燒,瞪著高臺上的溫一諾,恨不得把她一把拽下來。
此時沈家所在的包廂裡,沈如寶眼角的餘光瞥見蕭裔遠滿臉含笑,連最疼她的父親沈齊煊也在笑。
她說不出什麼原因,但是無端開始心慌起來。
她一心慌,就覺得渾身哪裡都不舒服。
眼看前八名都上了圓形高臺,司徒澈開始給前八名發勳帶和獎金。
這一次排隊,溫一諾是站在第一位的,諸葛先生站在她身邊。
當司徒澈剛拿起勳帶,要掛在溫一諾身上的時候,沈如寶“啊”的一聲慘叫,雙唇迅速發紫,兩眼外翻,很快暈了過去。
沈齊煊迅速回過神,忙從口袋裡拿出沈如寶的急救藥,衝過去摁住她的鼻子,等她張嘴之後,扔了一粒急救藥進去。
司徒秋也尖叫一聲,連聲說:“救護車!救護車!快叫救護車!”
沈如寶的慘叫先把大家嚇了一跳,緊接著就聽到要叫救護車的聲音,大家都知道是出了事。
司徒兆發現聲音是從他們司徒家的包廂裡傳出來的,裡面坐著的是沈齊煊夫婦,還有沈如寶等人。
他霍地一下站起來,著急地說:“……是不是貝貝的聲音?她怎麼了?”
司徒澈也停下手裡的動作,往二樓包廂那邊看過去。
他們所在的圓形高臺大概有半層樓那麼高,因此他們站著的位置只比二樓的包廂矮一點點。
司徒秋從包廂窗戶裡探出頭,啞著嗓子說:“請大家讓開,我女兒突發疾病,要馬上送醫院!”
評委裡的周寧醫生立刻說:“我是腦外科醫生,也懂一點急救,我去看看。”
“好的好的!謝謝周醫生!”司徒兆立即帶著周寧先生往二樓沈家所在的包廂衝過去。
司徒澈這時才把勳帶掛在溫一諾身上。
但是這個時候,大家都被沈如寶那邊的情況吸引住了,已經沒人關注圓形高臺上前八名的授勳和頒發獎金的儀式。
溫一諾其實也不在乎,只要給她發錢,名不名的真是不關心。
而且她要的是最後的勝利,這個初選賽,她只是拿個入場名額而已。
司徒兆帶著周寧先生來到二樓包廂裡,看見沈如寶已經被放平在地上。
周寧先生一看她的面容,就說:“她是不是有先天性心臟病?”
“周寧先生真不愧是名醫,是的,我的女兒生下來就有心臟病,不過早年做過手術,已經痊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