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象牙白條紋吊椅上的椅套也換了,換成了灰白色條紋的帆布椅套。
而她媽媽司徒秋的左手包的嚴嚴實實,像是個棒槌的樣子。
“媽?你的手怎麼了?!”沈如寶吃了一驚。
“剛才不小心劃傷了。”司徒秋面不改色地說,“還好你爸爸在,幫我包紮之後又找了醫生。”
“哦,沒事了吧?媽媽我給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沈如寶湊了過來,朝司徒秋左手吹了一口氣。
司徒秋含笑親親她的額頭,“好了,貝貝真厲害,我的手真的不疼了……”
……
此時蕭裔遠已經到了何之初的大宅,韓千雪已經等在那裡了。
何之初對他們說:“那個奧特姆控股還有點膽色,他們拒絕承認是栽贓嫁禍,要求我們把證據呈上法庭做呈堂證供。”
韓千雪凝神說:“這差不多是最壞的一種結果。”
蕭裔遠皺了眉,說:“本來我們是打算用這威脅他們,逼他們在賣公司的關鍵時刻直接撤訴。”
“因為公司併購的時候如果有這種不利證據的官司,賣方都是會選擇息事寧人撤訴。”
何之初點了點頭,“對,我和韓大律也是這麼想的,結果沒想到真的有奧特姆控股這種公司,一點都不在乎這種不利證據,還能溢價收購。”
“那怎麼辦?”蕭裔遠看了看何之初,又看了看韓千雪。
“奧特姆控股有多少股東?”蕭裔遠皺眉問道,“也許我們可以分化他們的股東?”
“這個公司的股東只有一個人,就是司徒秋。”韓千雪聳了聳肩,“所以這一招沒用。”
韓千雪看了何之初一眼,說:“奧特姆控股既然是司徒秋的,又不顧這種不利證據也要收購,是不是可以推論她就是對著蕭總的公司來的?”
何之初緩緩點頭,“那是肯定的。”
“蕭總,你想想你的公司,除了技術,還有什麼值得司徒秋覬覦的?”韓千雪很公事公辦地問。
蕭裔遠攤了攤手,“除了技術,我的公司沒有任何別的東西值得她覬覦。她拿出來買那個專利公司的錢,足夠買下十個我這麼大的公司。”
“但是阿遠的技術,是劃時代的存在,她花的這點錢,不夠買你的公司。”何之初的眼神有點冷,“你們按兵不動,我去找我在紐約的律師團隊。跟我玩這招,看看司徒秋有多少錢可以來‘溢價’。”
……
何之初很快跟紐約的律師團隊聯絡上了,他們開了一上午的會,何之初給了他們一個清單。
到了下午,正在喝下午茶的司徒秋就接到一個電話。
“司徒大小姐,您快想想辦法!何之初讓我們把當年買下的產業還回來,還要加上這些年的所有收入、利息和使用費……司徒大小姐,這可是一筆天價啊!”那邊的人都快哭了。
司徒秋眉頭緊皺:“他是不是瘋了?不是已經都還了嗎?”
“……當年您也接收了一批產業,南美那邊的……現在那邊我們的人都被扣押了,要我們把這些年的所有收入都吐出來,還加上利息啊!不然就法庭見!”
“南美那邊的產業?!”司徒秋唰地一下站了起來,臉色遽變,手心冒出汗來。
何之初帶領的何家曾經是南美的地下教父,可想而知他們的產業有多麼龐大。
司徒秋當年還看不上何之初在北美的這些產業,所以她沒怎麼接手,都是葛派出的手。
但是南美那邊她可不想放棄,那裡才是真正日進斗金的聚寶盆!
何家在南美的資產,都是司徒秋用奧特姆控股這個公司收購的。
所以她不在乎那點買專利公司的錢,只是她在南美一個季度的利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