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遲呢?”傅寧爵眨了眨眼,有點跟不上溫一諾的節奏了。
溫一諾將手插進褲兜裡,淡淡地說:“我有不滿的時候,已經在生氣了,還要告訴你,豈不是要生兩場氣?我幹嘛要跟自己過不去,把自己氣死了還要跟你解釋?”
傅寧爵立刻明白自己這一次踹到鐵板。
對別的女孩管用的套路,在溫一諾這裡大部分都失靈了,就算砸錢,現在溫一諾對他有了警惕,一般的錢也砸不進去了。
“……可是戀人之間不需要溝通嗎?男人女人畢竟是不一樣的,相愛再深,也有可能有誤會啊……怎麼能不解釋一下呢?”傅寧爵弱弱地解釋,還想再搶救一下。
溫一諾搖了搖頭,“我早就說過,我只是跟合適的人談一場戀愛,如果還需要溝通,還需要解釋,那說明不是合適的人,不夠愛,也不夠心心相印。”
這麼說,好像也沒毛病。
傅寧爵多年的認知被溫一諾攪散了,特迷惘地眨了眨眼,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溫一諾笑了一下,在小區裡開始跑步。
傅寧爵忙追上她的腳步,一起跑了起來。
這個晚上,溫一諾在小區裡跑了好幾圈,足有三英里路。
傅寧爵氣喘吁吁,整個人像是要散架了,溫一諾才慢了下來,說:“走吧,回去,我有點累了。”
她今天晚上本來挺開心的,還想著散完步消完食可以去吃桂花酒釀小湯圓,現在都沒了胃口。
她一路走回到大門口,才笑了一聲,說:“對我來說,岑春言唯一的好處,是能夠讓我減肥。”
“……啊?她怎麼幫你減肥了?”傅寧爵越來越摸不著頭腦,對溫一諾天馬行空的思維跟不上節奏,都開始覺得累了。
剛才不還在對岑春言不滿嗎?轉眼就……
傅寧爵正要搖頭,溫一諾笑著說:“我看見她就吃不下東西,你說是不是能夠讓我減肥?——減肥的要訣,就是管住嘴,邁開腿。這兩樣她都能讓我做到。不過我是不會給她付錢的。”
傅寧爵:“……”
回到何之初那間大宅的客廳,溫一諾已經上樓去了。
傅寧爵滿身是汗,走去廚房想找點水喝。
韓千雪正好從廚房裡捧著一碗桂花酒釀小湯圓出來。
“咦?小傅總你去跑步了?我們不是剛吃完晚飯嗎?”
“是啊。”傅寧爵捂著胃,有點不舒服,“一諾要慢跑,我是捨命陪君子……”
剛吃完飯跑步,肚子確實容易疼。
韓千雪忙放下自己的桂花酒釀湯圓,把傅寧爵扶到一邊坐下,“你別動,先坐下歇一會兒,我給你也盛一碗桂花酒釀湯圓,你吃一點暖暖胃。”
傅寧爵點點頭,感激地說:“謝謝了韓大律!想不到韓大律這麼賢惠,宜室宜家。”
“過獎了小傅總,沒有小傅總‘捨命陪君子’賢惠。”韓千雪扯了扯嘴角,一邊嘲諷,一邊手裡倒是很麻利地給傅寧爵盛桂花酒釀湯圓。
傅寧爵嘿嘿笑了一聲,心情又好了起來。
……
第二天一大早,何之初給蕭裔遠和韓千雪分別發簡訊,讓他們到他住的地方來開會,討論應對奧特姆控股集團的事。
韓千雪離何之初住的地方不遠,蕭裔遠住在市區的酒店,要遠一點。
但是韓千雪如果接了蕭裔遠再去何之初的地方,又會繞路。
不過她還是給蕭裔遠打電話,要來接他。
畢竟蕭裔遠遠來是客,她還是需要照顧他一下。
蕭裔遠卻知道這樣對韓千雪太不方便了,他忙說:“不用了韓大律,我已經在酒店的租車部門租了一輛車,很快就能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