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記者又說:“可惜虞先生頸動脈被割破,失血過多,已經當場死亡。”
就在她表示沉痛哀悼的時候,又一輛救護車風馳電掣般開過來。
從車裡下來的醫生護士個個全副武裝,還戴著頭盔,穿著防彈衣。
唐小姐的那位律師忙跑過去跟他們說話,然後這些人一起來的警車旁,要求警方把唐小姐交給他們。
女記者見那邊好像起了爭執,大喜過望,忙跟過去採訪。
“請問發生了什麼事?這些人是什麼人?”
一個女警撇著嘴說:“那是本地精神病院的救護車,那些醫生說那位女士是他們重症病房的病人,沒有絲毫自主意識,要求警方把她交給他們專業人士看管。”
“啊?那位女士是精神病院的重症病人?那她怎麼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
女警搖了搖頭,“你們得去問他們。”
女記者真的拿著話筒過去了,從人群中擠進去,大聲說:“請問這位嫌疑犯女士如果是重症精神病人,她是怎麼從重症病房跑出去的?!她這種攻擊性精神病人,不應該被好好看管起來嗎?”
來自精神病院的醫生扭頭看她,很嚴肅地說:“她是怎麼跑出去的,不是現在需要考慮的問題。我們現在需要考慮的,是她的人身安全。根據法律,重症精神病人對自己的行動不負任何責任,你們可以要求她出庭,但是現在,你們必須把她交給我們精神病院帶回去。她絕對不能被你們關押到你們警局的牢房。”
“可是她剛殺了人!難道精神病就不用負責任了嗎?”女記者激動地口不擇言了。
那醫生扯了扯嘴角,“記者女士,對,精神病人就是不用負任何責任。但是她會終生被關押,不會有任何假釋,你放心了吧?”
女記者被懟地滿臉通紅,不甘心地說:“你說她是精神病她就是精神病,請問你們用什麼判定?”
“我們是精神病院的執業醫生,我們有醫生執照,有多年的行醫經驗。我們的診斷告訴我們,她是非常嚴重的暴力型精神病患者,基本上無法治癒。請問你是要醫囑,還是要專業人士的專業意見?”
那醫生一口氣說出這些話,一邊看向警車裡的警察,再一次說:“請把她交給我們。你們隨時可以來我們醫院見她,不過她有沒有任何反應,我們就不能保證了。”
另一個醫生比較心急,直接跳上救護車,一把將唐小姐頭上的黑布袋摘下來。
唐小姐臉上的血根本就沒有擦乾淨,現在凝結在她臉上,已經開始發黑。
她的模樣看著十分滲人,眼神更是直勾勾的,不時齜牙咧嘴,朝所有人露出自己的牙齒。
好像一隻鬥牛犬,要把每一個靠近她的人撕碎了。
那醫生深吸一口氣,說:“她現在的意識跟受驚的動物差不多,你們把這個樣子的她送到你們的監獄,是準備明天通知她的家人來收屍嗎?”
幾個警察面面相覷,最後還是打電話回去,請示了上司之後,才要這些醫生去辦手續,同時讓他們交一筆保證金。
這些醫生當然不會交,還是唐小姐的律師走過來,答應付保證金。
他簽了字之後,幾個警察才給唐小姐開啟手銬。
她的手銬剛一開啟,唐小姐就嗷地一聲大叫,朝著離她最近的醫生撲過去,向咬他的脖子。
那個醫生身強力壯,看得出來應付這種精神病人很有經驗。
他一把鉗住唐小姐的胳膊,然後另一隻手亮出針管,一針朝她胳膊上臂紮下去。
他對警察解釋:“這是鎮靜劑,能讓一頭暴烈的大象安靜下來。”
果然十秒鐘過後,唐小姐兩眼一翻,身子軟綿綿地倒下了。
那幾個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