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那時候好得蜜裡調油,我還以為你們都明白了呢……”溫燕歸悻悻地說,“特別是阿遠,他比你大三歲,又是男人,應該懂得比你多,可是連他都沒轉變過來心態。唉,看來你們倆是沒緣份了。”
溫一諾這話可不愛聽,她撇了撇嘴,說:“他是男人,是比我大三歲,可憑什麼他要比我懂得多?也許他也不懂呢?所以我們倆才能閃婚閃離啊……”
“嗯,這也有可能。”溫燕歸擺了擺手,無奈地說:“好了,現在你離婚了,以後你的身份,可就是‘離異’了,你以為這個名聲好聽嗎?”
張風起嚷嚷道:“什麼離異?按照我們老家規矩,不擺酒就不算結婚!哪怕領了結婚證也不算!所以一諾別喪氣,咱們還是可可愛愛地未婚美少女一枚!別傷心,三條腿的蛤蟆難找,兩條腿的男人不難找!”
溫一諾噗嗤笑了,“爸,您這話說得,媽晚上鐵定得修理你!”
張風起忙捂住嘴,一雙眼睛偷偷斜過去瞥著溫燕歸。
溫燕歸像沒看見一樣,淡淡地說:“我女兒剛剛離婚了,我得跟她住一陣子,好好安慰她,免得她心理抑鬱。風起,你這陣子就自己住吧。”
說著,溫燕歸從沙發上站起來,拉著溫一諾回她房間去了。
溫一諾拎著包,回頭朝張風起勝利的笑了笑。
張風起直接用手捂著臉,哀嚎一聲倒在沙發上,表示自己的“痛苦”。
可是當溫一諾的房門關上之後,他放下手,臉上的嬉皮笑臉完全消失了。
他看著老道士,嚴肅地說:“師父,您看這是怎麼回事?”
老道士沒好氣地說:“我又沒談過戀愛,又沒結過婚,我怎麼知道怎麼回事?”
這是在反嘲張風起剛才的話。
張風起呵呵一笑,看著老道士起身回屋裡去了,他也忙跟著進去。
兩人把房門也關上了。
老道士坐在自己房間的沙發上,在面前的茶几上擺著算籌,淡淡地說:“我早就說過,這件事從來沒有人做過。我們走的路,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所以你問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除了旁觀,你以為我們能做什麼嗎?”
張風起撓了撓頭,訕訕的說:“可是我擔心一諾……她現在跟阿遠離婚了,以後可怎麼辦?難道真的一輩子修道?”
“這就不勞你我操心了。”老道士抬起頭,目光無比深邃睿智,“她會找到她自己的道。我們倆,還是先回山裡養病吧。”
這是早就商量好的。
可現在張風起不放心了,“那一諾怎麼辦?要不乾脆把她也帶回山裡?我們掙的錢,節省點花,兩輩子都花不完。”
“切,還要節省了花,你怎麼不說如果每天只吃白飯的話,十輩子也花不完?可是你能白天只吃白飯,什麼開銷都沒有嗎?”
老道士翻了個白眼。
“當然不能。”張風起毫不猶豫反對,“而且我們養老也要錢的,我可不想到時候被人送到養老院。”
“有一諾在,她不會的。”老道士反過來安慰張風起,“而且你忘了嗎?除了你這個師父,一諾還有個更厲害的師父。就算我們不在這裡,他也會護住她的。”
張風起想起了溫一諾最近拜的那個師父路近。
兩人安靜了一會兒,老道士又幽幽地說:“如果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能護住她,只能是她那個師父。——這就是緣份,也是一諾的福份。”
“……您說路近?”
“不,顧祥文。”
張風起再一次從老道士嘴裡聽見這個名字。
顧祥文是個驚才絕豔的大科學家,但是在海外隱姓埋名多年,跟老道士當年曾經有過交往。
張風起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