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您把藥配好了給我,我去煎藥。”溫燕歸忙說,“我們有專門煎藥的砂鍋,三碗水煎成一碗水是吧?”
“對,我去給你拿幾包,你每天煎一次就夠了,煎一包夠喝三次。”
老道士帶著溫燕歸去拿他的草藥包,張風起一個人坐在溫一諾房裡,很是忐忑的看著她。
他其實也很想送她去醫院,可是老道士不肯,他也只好暫時聽他的。
不過他會密切關注溫一諾的溫度,萬一超過39度5,他就馬上送她去醫院。
一個小時後,溫燕歸把煎好的藥送過來,和張風起一起給溫一諾喂藥。
溫一諾燒得昏昏沉沉的,不過還是有些意識,張嘴吃藥配合得很好。
吃完之後又陷入了昏睡。
溫燕歸和張風起一直守在她房裡,每半個小時就給她量一次體溫。
到了傍晚時分,她的溫度終於降到39度。
溫燕歸揉了揉有些潮溼的眼睛,喃喃地說:“希望能一直好下去。”
“會的。”張風起安慰她,又問她想吃什麼。
溫燕歸搖了搖頭,“我什麼都不想吃,不過一諾喜歡喝湯,你請師祖給一諾多做點好消化的湯水吧。”
張風起點點頭,出去找老道士說話。
這時,蕭裔遠先給溫燕歸打了個電話。
溫燕歸聽見手機鈴響,低頭看見是蕭裔遠的號碼,忙接了起來。
蕭裔遠很有禮貌地說:“溫姨,我今天搬出去了。早上走的時候沒看您和張叔的人,就沒打招呼,是我失禮了。”
“啊?哦,你怎麼突然就搬出去了?”溫燕歸揉了揉額角,很是心累地說。
蕭裔遠想了想,低聲說:“本來早就打算過年之後搬出去的,您也知道的。”
溫燕歸突然想起來今天溫一諾的樣子。
他們找到她的時候,她可是一直盯著電梯門!
因為溫一諾清醒過來後就發了高燒,這時蕭裔遠又說他早上搬走的,這兩者之間會不會有什麼聯絡呢?
溫燕歸試探著問:“阿遠,你是幾點走的?諾諾知道嗎?”
蕭裔遠記得很清楚:“我是早上十點五分離開的,諾諾知道。”
溫燕歸皺起眉頭,心想他們發現溫一諾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多了。
難道溫一諾從蕭裔遠離開的十點,一直站到中午十二點,站了兩個小時?
想起老道士說溫一諾是被魘住了,這是被什麼“魘”住了?
溫燕歸忍不住又試探地問:“那你走的時候,一諾是什麼樣子的?她跟你說話了嗎?挽留你了嗎?”
蕭裔遠苦笑起來,覺得溫燕歸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但他沒有迴避,還是回答說:“……諾諾和平時一樣啊,很正常。她跟我說了……沒有挽留我。我想我們之間肯定需要冷靜一下……”
蕭裔遠沒有說完,溫燕歸的臉色冷了下來,打斷他說:“阿遠,你跟一諾吵架了?”
蕭裔遠默了默,搖頭說:“不算吵架……就是,我們之間有點分歧需要處理,先冷靜一下,就是為了不吵架。”
溫燕歸雖然對蕭裔遠很滿意,但是她的心,當然是偏心自己的親生女兒的。
她聽著有些不舒服,但也沒有多問。
畢竟是孩子們之間的事,她要插手太多,會對他們感情的發展影響不利。
因此也沒說溫一諾現在的狀況,只是淡笑著說:“你這樣也對,吵架確很傷感情,那就先冷靜冷靜也好。不過你一個人在外面住,平時吃飯怎麼辦?你要是沒時間,我可以找人給你送飯。”
“謝謝溫姨,我跟師祖爺爺學了幾手,暫時還能應付。等以後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