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白虎天君在此!這位姑娘乃是道德宗與雲中宗的貴賓!敢問前面是何方高人?”
“不要說話……不要看這邊……”虛無如同生了重病一樣,臉上忽青忽紅,全身透出驚人的高熱。他喃喃自語著,有如失心瘋了一樣。
沿古道而來的正是白虎龍象二天君,馬上坐的則是青衣,三人正在前往無盡海的路上。青衣說要看看沿途風光,是以三人才如常人一樣沿古道慢慢行來,沒想到在這裡遇上了虛無。
白虎龍象二天君悄悄互望一下,臉色已有些變了。他們除了自虛無身上感到一絲詭異的陰寒死氣外,根本無從測度虛無的道行。乍一看上去虛無就如一個全無道行的普通人,可是任由二天君如何以神識探測,發出的神識都是有去無回,這比完全沒有回應更要恐怖三分。
虛無就象是一片巨大的陰影,無所不吞,幾乎將二天君的魂魄都給吸了出來。
二天君這麼一叫,青衣的心思也從茫茫遠外收了回來。她順著二天君的目光望去,也看到了那座茶棚。在這一剎那,青衣與虛無之間的茫茫雨霧忽然散得乾乾淨淨,青衣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虛無那有如女子一般的俊美面容。
青衣目光如水,落在虛無身上的瞬間,虛無心中暗歎一聲罷了,終於張開了雙眼,於是看到了似水做成的青衣。
龍象白虎幾乎是本能地感覺到了危險,於是各自虎吼一聲,身上寶光乍現,真元已提到了極處,拉開了誓死一搏的架式。誰知他們架勢剛端好,茶棚中早不見了虛無的身影。二天君心中大駭,四下張望,又運足了神識搜尋,可又哪裡搜得到虛無的行蹤?
兩位天君正在惶急之中,忽然聽得身後近在咫尺處傳來一聲幽幽嘆息,聽聲音正是虛無!
二天君登時嚇得僵住,動都不敢動一下。這一刻他們感覺自己就似赤身立在雨中,身內每一道真元流轉都逃不過虛無的眼睛。只要他們稍稍一動,虛無隨時可以將他們送上西天。
可是身後的青衣怎麼辦?
白虎天君仍在權衡利弊,龍象天君低吼一聲,已強行慢慢轉過身來!然而眼前所見景象卻令他大吃一驚。
虛無足不點地,飄立在青衣身前,目不轉睛地看著青衣挽著馬韁的手。而青衣則安然端坐馬上,正自打量著虛無,一點也不畏懼這個道行深不可測、行事詭異乖張的大魔頭。
白虎天君終於轉過身來,同樣呆住。
江南古道上一時靜到了極處,只能聽到團團煙雨飄落時那似有還無的細潤聲音。
青衣伸左手挽了挽早已被雨霧沾溼的髮絲。
她這麼一個輕微的動作卻打破了那微妙之極的平衡。白虎龍象二天君只覺得口中乾澀,全身真元震動,繃緊的心神幾乎就要斷裂。他們此刻就算明知不敵,也是要動手的。可是以往遇上強敵,還會多少知道些是如何落敗的,以及落敗後將會有什麼境遇。但虛無本身就是一大片吞噬一切的陰影,根本無從知道落在他手上的下場會如何。而且二天君本能地不想落入虛無手裡,一旦落敗,則寧可自殺。他們也說不清楚這念頭出自哪裡,應該只是一種天生的本能。
青衣這麼一動,虛無十指指尖立刻急速顫抖,呼吸也變得粗重起來。他似是用了極大的意志才剋制住自己沒有向青衣的左手看上一眼,而仍只是死盯著她那挽韁的右手。
“這是右手?”虛無長出了一口氣,忽然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嗯,是的。”青衣答道。
虛無又有些期期艾艾地道:“能不能……動一下?”
青衣握住馬韁,隨意向上提了一提。
青衣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似乎就已讓虛無承受不住。他立刻閉上了眼睛,喃喃地道:“這就夠了,足夠了!”
青衣哦了一聲,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