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哪有可能縮回頭去?宋帝王滿心懊悔不該搶先拍這個馬屁,本想討個巧,可沒成想反倒把自己給裝了進去。
宋帝王已經感覺到蘇姀目光正逐漸變冷,情急之下勇氣陡生,張口就是:“不知蘇姐姐此次前來酆都,有何貴幹?若有用得上小王的地方,姐姐儘管吩咐。”
宋帝王一語出口,滿座皆驚,就連秦廣王都側目以視,沒有料到宋帝王不光叫了姐姐,而且還叫得如此自然親熱。
蘇姀笑得花枝亂顫,掩口道:“姐姐我這次來的確是有點事的。這其一呢,算算也有幾百年未到地府了,現下肚子餓得很,想尋點可口的點心吃吃。”
蘇姀此言一出,在座十王登時有九王面色大變,有一些資格老的地府官員在偏席作陪,聽到後更是嚇得渾身發抖,不能自己。十殿閻王中只有五官王是新晉,從未見過蘇姀,渾然不解她話中之意,向身邊的平等王探問道:“蘇……喜歡什麼樣的點心?”
平等王怒視了他一眼,拼命壓低了聲音,回道:“虧你也是十殿閻王!天狐會喜歡什麼點心?天狐最喜歡的就是你我這樣的鬼仙!”
五官王這一驚非小,忙又問道:“那我們怎麼還把她給放進來了?”
平等王白了他一眼,並未作答。五官王仔細一想,也就明白了。蘇姀喜歡吃鬼仙,可未必就喜歡吃他們,若是哄得她高興了,酆都城中何止萬名鬼卒丁役?隨便找些給她吃就是。
但若不放她入城,被她拆了酆都城門攻進來的話,那他們這十殿閻王首當其衝,估計都得入了她肚子。那時蘇姀可未必管吃不吃得下。雖然說十殿閻王均是薄上有名的鬼仙,毀了也能重生,但那畢竟只是據說,還沒有哪個閻王真的願意冒這個險。
此時蘇姀的目光忽然落在了五官王的身上,淡笑道:“你們兩個私下裡在嘀咕什麼呢,是不是想給姐姐我下毒呀?”
五官王不愧身為十殿閻王,定力非同尋常,起身舉杯道:“小王正與平等王商議,該給姐姐準備什麼樣的點心呢!”
蘇姀笑道:“難得你有這份心。可不象你們的秦廣王,滿心只在計算著姐姐我的道行是八尾還是九尾,好看看能不能反過來吞下我。”
秦廣王面不改色,撫須笑道:“哪有此事?我本事就是再大十倍,也沒有這個膽子。”
蘇姀先自飲下了一杯酒,淡笑道:“你若是沒這個膽子,怎地我的弟子誤入了地府,你們也敢扣著不放?”
秦廣王心中微微一驚,道:“敢問那弟子姓甚名誰,我這就派人去查,只要不是註定陽壽己盡,那就一切好說。”
“張殷殷。”蘇姀面帶微笑,聲音卻是寒入骨髓。
聽到這個名字,十位閻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不知此人是誰。秦廣王立刻吩咐了身邊的侍官去查,然後起身向蘇姀勸酒。他既然帶了頭,其餘九王就一一上前敬酒,惟恐落了後。
一時間閻王殿上美酒如泉,馬屁似潮,好不熱鬧。
蘇姀來者不拒,酒到杯千,片刻功夫就己喝下十餘壇烈酒。地府所藏之酒與陽間又有不同,酒性烈了何止十倍,十餘杯酒下肚之後,有幾位酒量小點的閻王說話已有些不清不楚,蘇姀仍無分毫醉態。閻王們酒意一上,說話也就沒了許多顧忌,一聲聲姐姐叫得無比親熱。
殿上侍立的陰司鬼侍雖從未見過如此陣勢,然一個個鎮定如恆,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不愧是地府幹百年來精挑細選的人才。
沒過多時,一個侍官一路小跑入殿,來到秦廣王身邊,剛想說些什麼,忽然看到近在咫尺的蘇姀,登時嚇得牙關打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秦廣王略一沉吟,當即道:“這裡沒有外人,有什麼事儘管講。”
那侍官吞吞吐吐地道:“王爺,張殷殷己然在冊薄上查到,的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