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數人剛把雲舞華拉起來,正欲用法寶加以束縛,也是眼前一黑,先後栽倒在地。
紀若塵眼見眾人紛紛倒下,心下大驚未已,就又見張殷殷和青衣嚶嚀一聲,也先後倒在了桌上。
此情此景,似曾相識。
他細細品味唇舌之間,果然在一縷鬱而不散的茶香之下,又有一絲淡淡的酸甜味道。這味道極是熟悉,只因他幼時曾經偷偷嘗過這種味道,結果不光昏睡了一下午,還被一盆冷水澆醒過來。那時剛入隆冬,這當頭一盆冷水的滋味,紀若塵可是終身難忘。
“蒙汗藥……”他心中剛剛浮起這幾個字,就只覺一陣眩暈衝上頭頂,全身軟綿綿地就要睡去。
紀若塵一驚,運起三清真訣,眩暈卻越來越重。他忙又換成解離訣,這才感到眩暈漸去,藥力漸消。
客棧中還有四五人與紀若塵一樣,搖搖晃晃地站立不穩,但仍掙扎著不倒。他們各自運功服藥,竭力與藥效對抗,逐漸有了清明之意。就在此時,雲舞華輕哼一聲,也扶著頭掙扎站了起來。
店中忽現出一道身影,慢吞吞、無聲無息地在店中繞了一圈。
撲撲撲數記悶聲響過,站立不倒的人都悶哼一聲,又軟軟地倒了下去。雲舞華纖手後揮,想要擋格什麼,卻擋了個空。她一聲呻吟,再一次軟倒在地。
紀若塵只覺背心一緊!這是一種極為微弱異樣的感覺,因他實未能從背後感應到分毫靈氣真元的氣息,但就是本能地感到異樣。
紀若塵忽然向前一俯身!
一道微風掠來,拂起了他頸上的幾根髮絲,同時背後響起“咦?”的一聲,顯然身後那人對偷襲落空頗為驚訝。
紀若塵心中暗自慶幸,剛準備反擊,忽然後腦上毫無徵兆的一記震盪,耳中嗡的一聲轟鳴,眼前登時黑了下去。
依稀間只聽得一個公鴨般的聲音響起:“嘿嘿!就這點本事,也想避過俺的無雙棍?”
這聲音好熟……紀若塵迷迷糊糊地想著。
在黑暗中不知過了多久,紀若塵眼前終於出現了一絲光明。
周圍不斷傳來的嘈雜聲音,讓他的神志漸漸回醒過來。他又感覺到腳上傳來一股力道,似乎身體正被人拖動著。
隱隱約約之間,紀若塵又聽到了那道熟悉之極的厚重中有凌厲、雄霸中帶殺機的聲音:
“快把這頭小肥羊給我拖到灶邊去,水都燒開半天了!幹什麼都是磨磨蹭蹭的,要你有什麼用?都大半年了還學不會怎麼幹活,白費了我那許多的乾飯!”
紀若塵立時感覺到腳上傳來的力道大了許多,身體的挪動也快了許多,很明顯拖他那人加快了速度。
此時又有一個公鴨般的聲音響起:“唉,一個月沒生意上門,沒想到一來就是一大群肥羊,真是要把人累死!這是最後一頭了吧?快快把他洗了下鍋,早點弄完,又好開店了!”
一個尚帶三分稚意的聲音唯唯喏喏地應了。
那雄渾厚重、潛威無倫的聲音又起:“你都收拾乾淨了?”
“嗯,老規矩,男的當肥羊,女的現下都扔在廂房裡,等會剝光了轟出店去。”
雄渾聲音立刻高了一倍:“你個死殺胚!敢動什麼壞腦筋,仔細你的皮!乾站在那幹什麼,還不快把這頭小肥羊下鍋!這小子油滑得緊,你可給我小心著點,別總惦記著那幾頭小騷狐狸!”
紀若塵忽然覺得脖子一緊,已被人一把提起,緊接著一隻滑滑膩膩的手伸進他懷中,開始解起他衣服來。他左半邊身子奇熱無比,看樣子那口燒著滾水的大鍋就近在咫尺。
一想到燒水下鍋,紀若塵猛然心中一驚,立刻清醒了過來,大叫一聲:“不要!掌櫃的,夫人!是我啊!”
紀若塵猛力一掙,已脫了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