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重你!”
紀若塵苦笑一下,強忍身上傷痛,咬緊了牙,慢慢支撐著站起。這些孩子別看天資聰穎,又修了道術,但畢竟年幼,心智尚未全開。欺負起人來,用的手段與尋常市井孩童沒什麼兩樣。他回頭一望,見下手推人的正是帶他前來的那個小道士。紀若塵知道小道士這一推以真元化外力,已是第二階靈聖境的功夫。
那小道士笑著走到紀若塵面前,道:“你還是老老實實地回話,有我明心,你可別想逃走。”
紀若塵苦笑一下。那小女孩顯然出身高貴,這也就罷了,但對於明心這種仗勢欺人的傢伙若助長了他的氣焰,以後可是麻煩不斷。紀若塵自小在生死一發間打滾,骨子裡生就一種血腥悍勇之氣。是以他望向了那小女孩,似是想說什麼,然而就在眾人凝視傾聽時,紀若塵忽然回身,狠狠一拳抽在明心小道士的腹上!明心臉色剎那變得雪白,雙手捧腹,滾倒在地。
眾少年見了,當下發一聲喊,一擁而下,幾下就將紀若塵打倒在地。紀若塵也不反抗,只以雙手護住頭臉,任由那些孩子踢打。這些孩子年紀不大,但都已修煉數年,拳頭足尖均附帶真元,且各有不同,稱得上是五行俱全,四象齊備,每一下都叫紀若塵痛入骨髓中去。他們見紀若塵不掙扎,不反抗,也不叫喚,不知為何,心下都漸生寒意,他們也怕打得太重闖出禍事來,於是漸漸的都收了手。
紀若塵哼了一聲,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他雖然盡力護住頭臉,但這些孩子下手哪知輕重,所以他臉上也捱了幾記狠的,眼角也腫了起來。
那小女孩雖然驕橫,見他臉下有了破損,心下也有些害怕,叫道:“紀若塵!我問你,我爹是不是給過你一座紫霞鎮魂鼎?”
“紫霞鎮魂鼎?”紀若塵一怔,隨即想起前幾日景霄真人的確給過他一座紫色小鼎和幾塊黑沉沉的香料,囑他打坐時務要用此鼎在身邊燃香,於是道:“景霄真人是給過我一座紫鼎……”
還未等他說完,那小女孩就怒道:“紫霞鎮魂鼎一直是我用的東西,可是爹卻把它給了你!你究竟有什麼好,值得爹這樣看重?少廢話,今日你我就比試一下劍法,若你勝了,紫霞鎮魂鼎就歸你,若你敗了,就把它還我!”
此時旁邊走上一個小道士,將兩把木劍分別遞給了兩人。紀若塵不想在此時再生事端,不接木劍,只是道:“既然紫霞鎮魂鼎是你的,那我還你就是了。”
當年掌櫃的曾向他言道:“天道迴圈,報應不爽。所以古人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就算有那一時吃不下的肥羊,不得不放他過去,也不打緊。咱們耐心等著,總有一天要他落我手裡。”掌櫃的畢生心血都在經營黑店上,所以如遇上了吞不下的肥羊,就會被他視為奇恥大辱,誓要與那肥羊結下不共戴天之仇。
紀若塵少時將掌櫃的奉若神明,他說的每一句話都記在心底。是以他只想儘管了結眼前事,等日後摸清門路,在道德宗站穩腳跟之後,再行報復不遲。只要假以時日,眼前這群肥羊還不是他盤中之餐?
可是那小女孩卻不想放過他,手中木劍一擺,喝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張殷殷可非是仗勢欺人之輩,既然想要紫霞鎮魂鼎,當然要靠我自己的本事奪回來!今日這劍你比也得比,不比也得比!”
紀若塵無奈之極,只得苦笑接劍,打算胡亂招架一番,然後認輸就是。木劍一入手,他忽然以袖掩口,劇烈咳嗽起來。
張殷殷皺眉道:“怎麼,還沒比就想裝死嗎?”幾個男孩子互相一望,顯得都有些心虛。他們適才拳打腳踢時,可有幾下是用了暗勁的。
紀若塵以袍袖悄悄擦去唇邊鮮血,木劍一晃,淡道:“無妨,動手吧!”
張殷殷點了點頭,將木劍立於眉心,喃喃頌了個劍訣,突然清喝一聲,木劍發出濛濛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