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川朝門口看了眼,把手中樣本收起,過去開門。
門外是傅武均。
“我有事找你。”
看到開門的傅景川,傅武均開門見山。
傅景川直接“啪”一聲把門關上。
門外的傅武均氣得狂按門鈴。
門鈴聲一陣接一陣地響著,大有不開門不罷休的架勢。
傅景川並沒有理會他,他回客廳拿起手機,給小區保安室打了個電話,讓安排人過來把人帶走。
幾分鐘後,門外的動靜終於停歇。
傅景川回房,時漾正站在陽臺上吹風。
臨江的房子,深夜的風很大,吹得她垂在肩上的髮絲紛飛,身後的白色紗簾也被風吹得掀起一陣陣波浪。
傅景川拉開紗簾,和她並排站在陽臺上,一起看著陽臺外的江景,誰都沒有說話。
也無話可說。
兩人結婚了兩年,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對峙過,也從來沒有冷戰過。
相敬如賓才是他們那兩年的狀態。
彼此平靜、又彼此客氣。
就連離婚,也是平平靜靜、客客氣氣地結束,結束得乾淨利落,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卻沒想到,所有的拖泥帶水卻是從離婚後開始的。
婚姻裡都不曾逼過對方,這樣把對方逼到極致的事反而發生在離婚兩年後。
“睡吧。”
最終,傅景川打破了沉默,轉身回房。
時漾輕“嗯”了聲,回到房間時傅景川已經鋪好床。
時漾不想和傅景川睡同一張床,但稍早前他不顧她的崩潰、面無表情將她拽進婚房那一幕讓她心有餘悸,話卡在喉嚨說不出口,怕觸怒他。
她以前雖然也怕傅景川,但更多是一種對於他強大氣場帶來的壓力下的敬畏。
今晚是實打實的恐懼。
他第一次向她展現了他冰冷無情的一面。
“睡吧。”
傅景川輕聲開口,掀開被子上床。
時漾遲疑點了下頭,在床的另一側平躺了下來。
傅景川也在床上平躺了下來。
偌大的床,兩人各踞一側,中間空出很大一片空間。
誰都沒有說話。
同床異夢,說的大概就是他們這樣的。
時漾不記得是怎麼睡過去的。
就記得一直盯著天花板看,不斷放空。
人也在這樣的放空狀態下漸漸睡了過去。
第二天她是在傅景川懷裡醒來的。
不知道是她睡夢中無意識蹭到了傅景川身邊還是其他,一睜眼便他堅實的胸膛便映入眼簾,伴著溫熱的體溫。
傅景川也已經醒來,正單手支頤看著她,黑眸半斂,不知所想。
看她睜眼,他看向她:“醒了?”
時漾輕輕點頭:“嗯。”
“先起來洗漱吧。”
傅景川說,人已掀被起身。
時漾輕輕點頭。
他的房間備有全新的洗漱用具。
兩人各自一個洗手間洗漱。
時漾洗漱相對慢一些,她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傅景川已經在廚房忙活開,正在準備早餐。
傅景川不喜歡家裡有陌生人,他沒有用保姆的習慣。
結婚那兩年他的早餐大多是她準備的。
那時她喜歡著他,每天總想著變著花樣給他準備美食。
光看他吃飯她就覺得滿足了。
這兩年沒人給他準備早餐,他顯然也沒有請過保姆,都是自己準備的。
這種習慣也不過是回到當初的單身狀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