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的臉上始終帶著玩味的微笑,一副把無渡看穿的樣子。
無渡先是一愣,繼而苦笑一聲,道:“林施主,看樣子,你應該不是師兄派來套我話的。的確,我早就發現師兄不對勁,在那次大戰之前就發現了。”
無渡的臉上露出一絲無奈,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林逸打了個響指,血魔出現在他身邊,手裡端著一個盤子,盤子上放著兩杯熱氣騰騰的茶。
林逸拿起兩杯茶,掃了血魔一眼,血魔便立刻乖乖離開,這一幕一下子驚呆了無渡。
“那個……林,林施主,剛才那人是血魔嗎?他怎麼……”
“怎麼變這麼乖,對吧?唉,無渡大師啊,看來您是空有這個佛號。無渡,無渡,佛門無不可度之人。既然這樣,血魔向善又有什麼不可能呢?”林逸笑眯眯地說道,將手中茶杯遞給無渡。
血魔正在暗地裡恨得牙癢癢,之前閒著蛋疼,和林逸玩紙牌,沒想到輸的一塌糊塗。
根據約定,輸家必須做一個月的奴僕,不得耍賴。
於是乎,血魔現在變得很乖,乖得讓林逸十分滿意。
無渡恍然大悟,看林逸的眼神充滿欽佩,道:“林施主果然才是真正的高人,要是換我們般若寺,估計一千年都不可能度化血魔。其實,說起來,度化血魔,根本就和一個笑話一樣。沒想到,您竟然能做到,實在讓貧僧不得不佩服。”
“哈哈哈,無渡大師言重了,我也只是為了天地蒼生,想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請喝茶,我們慢慢聊。”林逸心念一動,他們面前便出現齊全的桌椅,林逸和無渡正對而坐,無渡的神色再次變得沮喪許多。
“罪過罪過,都怪貧僧太看重師兄弟情誼,反而害了無欲師兄,甚至害了整個般若寺,以至於到了如今這般不可逆轉之局面,貧僧難辭其咎啊!”無渡忽然感慨道,說了一番沒頭沒尾的話。
林逸卻心中瞭然,微笑道:“無渡大師,您查到了什麼,說與我聽聽吧。”
“好的,那我就把事情原委都和你說一遍。”無渡下定決心,十分認真地說道,“這還得從我們來西都時說起,當時,我們和陰骨門的人戰鬥,在快結束的時候,無慾師兄帶領門下弟子趕來營救。當時,貧僧真以為他是來救我們的,其實並非如此。”
無渡說到這兒,林逸的臉色頓時一沉,他還真沒感覺到那時候有什麼不對。
“林施主莫怪,其實我說的也是我的猜測,沒有切實的證據。不過,這個猜測的準確度比較高而已。”無渡微微笑了笑,語氣卻有幾分苦澀。
林逸輕輕搖了搖頭,道:“無渡大師,現在這種情況,哪怕只是猜測,就已經十分接近事實了。我在來此之前,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現在這種情況,倒還沒糟糕到我預料中最壞的程度。”
“唉,那是因為無慾師兄他還沒做好所有準備,和蜀山劍派現在的掌門秦旭還沒達成最終合作關係。”無渡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時間緊張,我的氣息消失太久,我怕他會起疑心,你先聽我說吧。”
林逸點了點頭,道:“無渡大師您說,我聽著。”
“林施主,剛才貧僧說到在西都那一戰時,就發現無慾師兄不對勁。因為我能感覺到,他的身上出現一絲殺機,而那殺機,正是衝我而來。當時,我以為是我的錯覺,並沒有太在意。後來,他為我療傷時,竟然在我體內留下了禁制。”無渡說到這,拉開了僧袍,露出他的胸口。
他深吸一口氣,體內佛力不斷攀升,很快,他的胸口便出現一個小小的骷髏頭。
很快,無渡身上的佛力便沾染了一層邪力,並且,那股邪力正在侵蝕著他的佛力。
林逸臉色大變,驚呼道:“這是什麼禁制?怎會如此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