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榲休微不可查地挑了下眉, 「你知道了什麼?」
「知道……你有點瘦, 」他低眸掃了眼面前這人清瘦的腰身, 剛剛還佔便宜吃了不少豆腐的地方,一本正經地下結論, 「得補補。」
燕榲休完全沒計較他轉移話題,順著他的話問,「你喜歡胖點的?」
風辭非常不要臉且不要命, 「抱著舒服的。」
燕榲休點頭,「那我儘量,讓你舒服點。」
「……」
這話怎麼聽著那麼不對勁。
風辭喉結滾了滾,覺得他還是要點臉比較好,「還是算了,現在就挺好。」
「看來是我出了問題。」
風辭皺了下眉,把手搭在燕榲休的肩上,「你知道嗎,我總感覺,你現在就像個色令昏智的昏君,而我,」他指著自己,語氣很是複雜,「就是那個即將被後人唾棄的禍國殃民的妖妃。」
燕榲休唇角微彎,垂下眼瞼,「你知道嗎,我一直在等你來禍國殃民。」
什麼叫段位。
風辭默默地注視了他半分鐘之久,冒出一句發自肺腑的疑問,「我以前到底對你幹了什麼?」
能讓這位大佬把底線放得如此之低,就差沒說只要你過來,我連命都給你。
他之前還吐槽人家的戀愛觀有問題,現在看來,說不定還是他禍害的。
燕榲休往外走,「你不會想知道的。」
風辭的眼神一瞬間平靜了,這句話的含義太大了。
他想了想,試探一下,「所以我不會是你——」「風辭?!」一道驚呼加吸氣聲打斷了他的話。
他們現在在走廊處,人很少,剛巧有個護士路過,一眼就瞅見風辭那張毫不遮掩的臉,她下意識想起,昨晚人在live hoe給喬心唱歌慶生的熱搜還在網上掛著,怎麼今天,就在醫院了?!難道受傷了??!
風辭停下腳步,對她笑了下。
燕榲休就站在幾步之外的距離看著他,看他眉目冷俊,看他眼神專注,看他輕輕扯起唇角時,帶著一絲壞壞痞氣的少年感撲面而來。
長長的走廊上,潔白冷淡的背景裡,他是唯一的色調。
燕榲休抬手按了按眉心,閉了下眼,復又睜開,就見風辭朝這邊走了過來,長腿邁開,大步流星,經過他時,順手拉住了他的手腕,一道懶洋洋的嗓音在耳畔響起,「好餓,中午在哪吃?」
他這舉動太隨性了,以至於後面那個三步一回頭的護士都沒意識到有什麼不對。
風辭走了幾步,才反應過來,鬆開了手,「我還是挺好奇,為什麼你覺得我不會想知道?」
燕榲休輕輕地看了他一眼,「因為那超過你現在的接受範圍。」
風辭挑眉,「比如?」
燕榲休朝他靠近,聲音很低,用著講故事的平淡口吻,「我囚禁過你,把你關在一個地方,雙手雙腳用細長的鎖鏈困住,沒有人能夠靠近你,也沒有人能讓你從那裡離開,你逃離不了,眼裡心裡,都只能看著我。」
風辭身上的雞皮疙瘩都快出來了。
但不得不說,這種做法,才像是燕榲休這人一貫的變態風格。
他就跟聽故事似的,問眼前這位,「我做了什麼?」
「第一天,看了一整天的書,醫學相關。」
「第二天,練琴。」
「第三天,槍法。」
「第四天,你開始自我心理催眠,模擬一個患有臆想症的病人。」
風辭聽得雲裡霧裡,這是他?
在想什麼?
「第十五天,我們上床了,你說你付不起嫖資,問我能不能免費賣。」
「……」
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