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成天沒事幹的池少。
風辭看他的資訊時,總是得剔除一堆騷話,從裡面找到他需要看到的,偶爾回一兩句。
就比如這樣。
——她為什麼一直問你是不是人?
對此,池棠格外委屈。
——難道是覺得我太禽獸了?
——不對啊,我禽獸的一面從來沒在她面前展示過啊,別提多正經了。
——我感覺我都快成她哥了。
——怎麼樣?要不要考慮一下,我覺得我當她哥,也挺合適的。
——那個,你,缺人嗎?
風辭沒回復,他睡著了。
第二天起來看到的時候,資訊被撤回了,他也沒興趣,懶得問是什麼。
劇組很快收拾好了,轉戰大西北雪地。
到的時候,所有人都快凍傻了,真的,零下二十幾度,感覺站一會,就能凍成一根嶄新的冰棒。
放眼望去,每個人都是一團球。
這個時候最苦逼的就是這段戲的所有主演了,因為是玄幻劇,大家都是修仙人,不可能會穿成球,要漂亮,要風度翩翩,要踏雪無痕,玉樹臨風,要英姿瀟灑,風流倜儻。
所以每個人都往身上貼暖寶寶之類的,什麼保暖塞什麼,還不能穿的太厚,要不然上鏡不好看。
還沒拍幾天,燕榲休突然來了。
風辭在看到人的時候,都愣了下,問他,「你腦子有問題?」
什麼時候不探班,偏挑這種凍嗖嗖的時候來。
燕榲休穿著一件黑色大衣,整個人看起來既沉靜又肅穆,神情也很溫和,跟著他進了房間,「這屋子裡挺暖的。」
「有暖氣,」風辭倒了杯熱水,遞給他,「來之前也沒告訴我。」
燕榲休端著水杯,隨口一問,「驚喜嗎?」
風辭瞥了他一眼,「都沒有,覺得你又犯病了。」
燕榲休抿了口熱水,「有你在,我怎麼會病。」
他坐了下來,「今天還有戲份嗎?」
風辭給自己也倒了杯水,「都這個時候了,肯定沒了,待會就準備吃飯,然後洗洗睡覺。」
燕榲休嗯了聲,眼神一直凝在他身上,思量著開口,「阿辭,過年有什麼安排嗎?」
「過年,」風辭想了下,「劇組雖然大方,但就幾天假,能有什麼安排。」
「我是說,」燕榲休語氣平和,不急不緩,「過年的時候,去我家,怎麼樣?」
風辭側過臉看他,下意識問他,「你家有誰?」
「我,還有一個老管家。」
哦,悽慘啊。
風辭記得那個老管家年紀也不小了,都老花眼了,說話慢吞吞的,倒是和氣得很。
他喝了口水,「回頭我問問阿鈺。」
「嗯,」燕榲休眼角彎了下,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
他喝完了水,就過來抱風辭,身上又穿著大衣,沒一會,風辭就覺得熱,「你能不能撒手。」
燕榲休的雙臂又緊了緊,「不行。」
風辭指著自己的臉,「看到沒,待會就冒汗了。」
燕榲休湊近,親了下他的側臉,「沒事,我不嫌棄。」
風辭,「……我嫌棄。」
但兩人也算是一段時間沒見了,正所謂,小別勝新婚嘛,風辭嘴裡說著嫌棄,但也沒真用力推他,直到他的手無意間蹭過了燕榲休的腰。
下一刻,就被男人按著肩頭,給壓到床上了。
兩人對視了一會。
空氣開始升溫,焦灼。
不知是誰的唇先貼了上來。
唇齒交纏,反覆留戀輾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