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麼安靜地晾著,慢慢地一點一點地自動癒合,留下一道疤。
直到某一天,池棠過來,帶了禮物,陪他聊天,天南海北的什麼都聊,說了很多,倒也沒做什麼出格的,單單純純的就朋友態度相處,待了足足一下午才走。
走的時候還約好了下次來看他。
晚上阿鈺聽說後,問他對池棠感覺如何。
風辭評價了句,「長相性格還不錯,可惜不是女的。」
阿鈺,「……」
她默默地看了燕榲休一眼,男人正在看書,穿著白色粗織毛衣,暗灰色休閒褲,整個人看起來平和了不少,神情淡淡的。
但很明顯,這是個男的。
她收回視線,問風辭,「如果是女的,你會追嗎?」
風辭已經能勉強動彈了,他坐了起來,「看情況吧,如果人家對我也有心思,就追,沒有就算了。」
阿鈺低頭玩了會手機。
過了一會,冷不丁冒了句,「那如果是小叔,你會追嗎?」
燕榲休捏著書角的手頓了頓,就連心跳也彷彿放緩了不少,接著,無比清晰地聽到風辭來了句,像是不太能理解。
「這種玩笑好玩嗎。」
他微微低下頭,感覺喉間的血腥味開始蔓延,沒有痛楚,只有刺骨的冷冽,一寸寸地結冰,凍住了血管裡流動的液體。
連心跳聲都不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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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病了
半夜醒過來的時候, 風辭差點被嚇到了, 他床邊不知何時趴著一個人, 再仔細一看, 這不是燕榲休嗎。
男人趴在那睡得正熟, 這沒什麼,咱們可以當作這人夢遊過來的,當然怎麼過來的也無所謂,關鍵是, 這人正握著他的右手。
風辭試圖把手收回來, 但男人在睡夢中好像意識到了, 抓得更緊, 力道還很大。
男人薄唇動了動,低聲喚了句, 「阿辭。」
自家小叔在睡夢中喊著自己的名字, 該怎麼辦?急, 線上等。
註:都是男人。
此時此刻,風辭不知道該擺什麼臉。
他想了一會, 說不定是誤會, 說不定他現在在做夢。
他躺下又睡了。
第二天, 燕榲休還是那副安靜淡漠的模樣, 處理公務, 看書,偶爾給他餵吃的。
風辭很快就把那個晚上的事拋之腦後了。
他沒什麼不自在,本著大家都是男人的原則, 就連洗澡擦身的時候,因為護工是女的,阿鈺是女的,燕榲休一個大男人現成的擺在這兒,搭把手的功夫,不用白不用。
他身上的傷口主要在後背到腰腹處,縫了很多針,留下特別可怖的痕跡,傷口癒合的時候在長肉,總是癢,經常得側躺著,有時候都睡不安穩。
除此之外,大腿上也縫了幾針。
燕榲休在幫他脫衣服的時候,這人身上仍然纏了好多圈白色繃帶,雖然拆開了不少,但也留下了傷痕。
原本漂亮性感的軀體,變得磕磕絆絆。
他的手頓了頓,動作下意識輕了不少,小心地把風辭的上衣從身上褪了下來。
接著就去拿毛巾。
風辭坐在床邊,「要不我自己擦吧。」
燕榲休沒理他,「待著別動。」
他把毛巾浸入微燙的熱水裡,擰半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