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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俊成微微一愣,想了想道:“你有我來做證,我知道你清白,那日的事有我和洪文親眼所見,他抵賴不掉。”
青娥聽罷微微愣神,轉而蕩起個笑。
小少爺這是要不問青紅皂白地向著她,她心裡美滋滋的,握起他的手與自己對掌,比了比,當真小他許多,而後十指交扣著將他拖起來,叫他坐到椅子上,自己站在他膝間。
“少爺,你待我真好。”
馮俊成麵皮倏地漲紅,這是在老祖宗的院裡,望春還在門外焦急地站著,她的影子都印在門上,左顧右盼,時刻注意著正堂那邊的動靜,但凡說話聲音大些,便能引人注意。
他仰起頭,清雋的面容帶著隱忍,喉結狠狠一滾,“青娥……”
青娥真有些想他,伸胳膊夠到他肩上去,“那麼久沒來見過我,你就不想我。”
他不曉得,可青娥卻在心裡數著,這樣面對面肆無忌憚的機會,有一次少一次,他早晚會對她恨得咬牙切齒,便趁著現在他還喜歡她,多親近親近,別叫她日後遺憾。
她就是要叫他七上八下惶悚不安,最好一輩子忘不了這滋味。
馮俊成顧慮良多,想抱她,卻只好探手將她垂在臉側的髮絲勾到耳畔,她便歪過腦袋,將側臉盛在他的掌心,磨磨蹭蹭,像個小貓兒。
門外傳來望春的說話聲,有人來了。青娥趕忙後撤,灰頭土臉在馮俊成跟前站著,演得有些過,二人都有點想笑。
來的是老夫人身邊的婆子,一板一眼道:“趙家大嫂子,請隨我來吧。”
去時老夫人和董氏分別在上首一左一右地坐著,身後便是一幅烏木所做的木雕,七拼八湊有整面牆那麼高那麼闊,青娥抬腿進門,被那威嚴的氣勢嚇到,垂下眼去。
她是個行騙的賊,騙的又是他們馮家的長房長孫,她心裡有鬼,便做什麼都畏畏縮縮。
“請老太太、太太的安。”
望春領她在下首落座,還沏了茶葉給她。
“你是趙家青娥。”老夫人在上首坐著,慈眉善目對她笑,“我曉得你,八月頭上我做壽,你送了好酒來,咱們街坊鄰居你不必拘束,只當是來串門子。其實,我就是想問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那日我做壽,你鋪裡是否去過一位姓黃的官人,對你又是否不大尊重?”
青娥見黃瑞祥並不在場,眼角不知何時沁出一滴淚水,躬身掩面啜泣了兩聲,勢要將望春承諾的五兩銀子哭成十兩。
“是有那麼回事,我心裡苦,只是都過去那麼久了,著實想不到您還會派人問起。”
老夫人聽罷沉了沉聲,一旁董夫人會意,往前坐了坐,“趙家媳婦,不是我們不相信你,是我家姑爺他說的與你不大相同,你聽聽,他是這麼說的。他說那日到你酒鋪裡去,你將他招待了,態度有幾分慇勤曖昧,叫他會錯了意,這才將你唐突。”
黃瑞祥的原話絕不可能這般輕飄,他定然揀對自己有利的說,說青娥勾引他,拿美色誘他在酒鋪豪擲。
他說得不假,青娥也清楚自己並不清白。
左右她那日將黃瑞祥誘得隱晦,只是一個眼神一個回眸,對上了就對上了,他要當個證據說出來又是另一種味道。
總不能就因為她多看了他一眼,就是勾引就是招惹了吧?
“黃大官人當真是這麼講的?”青娥哽咽一聲,“那我還有什麼可說,黃大官人是您家的姑爺,您自然向著他,又何必再叫我來問話呢。”
“我要是不想分辨個黑白,也不會專程請你過來了。”
老夫人給逢秋遞去個眼神,“你看這樣如何,我現在叫姑爺過來,當面鑼對面鼓,若有誤會就此解開,若有委屈也一併訴出來,我今天在這兒,就定會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