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閣。”
她說見過他別的男人再難入眼,他便在想難道這就是命裡註定?他沒想過什麼一見鍾情,因此即
便初見被她神態外貌吸引,也絕無半點非分之想。
直到她死纏爛打,在明確她的意圖後,他知道自己沒有招架之力。因為他喜歡女子明豔,她就比明豔還要耀眼,他喜歡女子膽大,她就比膽大還要恣意妄為。
他在她身上找不出缺點,也再找不出第一個女子像她。
今番將話說開,一人的心也捱得更近了些,想來這世間就沒幾對夫妻能在婚前有如此放肆之舉,更何況他們的婚事還根本八字沒一撇,只是相互傾心,分享著同一顆曖昧的果子。
青娥擔心馮俊成受牽連,因此有關秦家婚事,她眼下態度並不強硬,只等馮俊成去往京城,她再與李老爺開誠佈公。
況且眼下提了,她就不能偷摸著跑出去與他相見了。
這天剛好趕上李老爺出遠門,青娥說什麼都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與馮俊成相約在碼頭見,要為著他的考試乘船到應天府夫子廟,替他求一支籤來保佑。
從江寧沿秦淮到應天府,還要上岸求籤,來回也要一日。
返程路上青娥忽然從桌板底下抬出一罈酒,嘻嘻笑著要灌馮俊成酒喝,她酒量不差,想看先生吃醉的樣子。
馮俊成百般推拒,她就真以為他喝不了,
不都這麼以為的麼,
書生哪有酒量?
“你喝!你喝嘛!”青娥酒勁上頭,
已經開始胡攪蠻纏,“你是不是都偷偷倒了?怎麼一點也不上臉?”
她捧著馮俊成白淨的臉孔左看右看,終於看得他兩頰浮現紅暈,卻不是醉得,是讓她給看得。
“你喝多了。”馮俊成把人從身上拉下來,“小姐坐好,一會兒該難受了。”
青娥被“無情”地從他身上剝下來,又賴上去,變成一張滾燙的膏藥,腦袋歪在他肩上,撥出的氣絲絲縷縷環化成線,緊勒住他的脖頸,一度喘不過氣。
“小姐……”
她嫌冷,手一個勁往他衣襟裡探,忽然摸到個什麼,沒分辨出來,又摸了摸,自己一下也清醒了,睜圓了眼睛將他瞧著,“我…我不是故意的……”
說完心想自己慫什麼?望進他溼漉漉的眼睛裡去,“不然,你也摸回來?你的和我的是不一樣的。”
眼看他面頰燒紅,青娥坐直了去纏吻他,馮俊成是沒醉,但也喝了酒,可有些事不可為,咬著牙一遍遍不厭其煩把人從身上拽下來。
架不住青娥心裡就一個信念,急得委屈,“你別想走回頭路……”
她一把火一把火早就給馮俊成的防線燒了個千瘡百孔,此刻一句話總算將人燒得面目全非。最開始疼得她直往上冒,之後就好了,好得不能再好,因此屢次被捂著嘴叫她小點聲。
靠岸前她喝了許多水,徹底清醒過來,望著墊子上那點血跡,捧著腦袋搖了搖頭,本以為她要說什麼,誰知她揪起那塊墊子塞進他懷裡。
“這是我與人有私的罪證,你再叫我嫁別人就是害我。”
題已經破了,之後便遊刃有餘熟能生巧。馮俊成將人掣過去,一人就著那罪證,又罪加一等。
轉臉時間過去,正月裡馮俊成進京趕考,青娥頭天晚上又跑到他家去,將人掣進馬車裡,搗鼓一通,捂著同個湯婆子,對著外頭的風雪說夜話。
青娥有點冷,還捨不得走,他們這偷偷摸摸的,也不知道要藏到什麼時候去,她有些發愁,“你好好考,中個進士回來,我也好跟家裡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