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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秋走進來,說箱子和傢俱都抬出來了,這就帶青娥去看看能不能派上用場,選幾樣拿去,青娥忙不迭道謝,和老夫人告辭看傢俱去了。
馮府的東西自然都是好的,樟木箱縱然有年頭了,可那漆面卻仍閃閃發亮,再看邊上的躺椅,擦乾淨瞧著和全新的無異,哪像是閒置吃灰的東西。
逢秋在邊上朝她笑,“都喜歡都能派上用場,我曉得,這就叫人給你抬去。”
青娥也掩嘴偷樂,拿手肘輕碰她,“又叫你看明白了!”
二人也許久不見,閒說起話,並不急著走。
就見王斑從迴廊那頭小碎步趕過來,對逢秋說道:“我們少爺說鳳來閣收拾出一屋子的閒置,知道趙家大嫂子今天過來,正好也去鳳來閣瞧瞧,要有喜歡的就拿走吧。”
青娥一怔,逢秋還當她抹不開面,“你去看看,少爺用東西不儉省,沒準還是全新的呢!”
“那我看看去。”青娥點點頭,挑眼望向王斑,後者比她鎮定,揣手兀自踅身帶路。
這還是她
開年三天青娥都沒怎麼和趙琪說過話,趙琪後來越想越氣,二人便冷戰起來,他宿在河邊,身上錢財很快揮霍一空,待沒錢了又回到酒鋪裡翻箱倒櫃。
年初四這天,青娥起早趕集回來,就瞧見趙琪眼下黑青地溜躂回來,有意無意叫領口鬆動著,好讓青娥看到他頸子上的唇痕。
青娥半點不介意,反而覺得他撅著屁股翻東西的樣子很可笑,走上前問:“找什麼呢?”
趙琪頭也不回,頭朝下,說起話來像憋著氣,“先頭小少爺給我的玉佩呢?”
青娥不動聲色退一步,兩手環在前胸,“不是送給我了?你要那玉做什麼?”
“老子沒錢了,當了換幾個錢花。”趙琪丟開箱子裡的東西,轉身將她打量,“是不是藏在身上了?你拿給我,沒兩天就贖出來。”
青娥捂著腰往外走,“你休想,這玉佩我戴了幾天了,早就是我的,你這是缺多少錢,還動起這玉的主意。琪哥,你在外頭借錢去賭了是不是?”
若真是如此,事態便嚴重了,這向來是青娥最後的底線,趙琪也從來不曾觸犯。
趙琪斬釘截鐵道:“沒有,我可不會借錢來賭,家裡也不是沒錢。”
家裡是有錢,但也是青娥管著,她若有所思一抬下巴,“你要錢到櫃檯上拿,別動這玉的主意。”
趙琪聽後也省得拿玉去當了,逕直往櫃檯去,正大肆搜刮,恰逢此時王斑帶著幾個銅板到酒鋪裡來,二人打上照面,互道了聲新年好。
“倒少見趙大哥你在酒鋪。”王斑笑著將銅錢放在桌上,“要二兩羅浮春。”言訖,他呵呵笑著瞧見趙琪脖頸上幾處旖旎紅痕,倏地收斂笑意,少不得在心中暗自遐想。
這是告訴少爺呢?還是不告訴?
轉念一想,有什麼好告訴的,人家夫妻兩個夜裡做些什麼,就是自己不說,少爺心裡也有數,要真介懷這個,早就和青娥斷了聯絡。
只是青娥姑娘做得不夠地道,說好將來要跟少爺,怎的還將趙琪嘬成這副斑斑點點的德行。
趙琪急著走,閒扯幾句,順帶也把那幾個錢也劃拉進兜,照後院扯嗓子喊了聲,“二兩羅浮春,我走了,你招呼。”這才揣著沉甸甸的銅錢走到街上。
青娥掀簾走出來,見是戴著貂皮小帽的王斑,笑盈盈道:“新年好,王兄弟好神氣。這酒是自己吃,還是少爺吃?”
“我吃。”王斑扭臉朝門外望,見趙琪已經走遠,這才壓低聲量問:“趙大哥這是怎麼了?我瞧著不大高興。”
“沒怎麼,拿錢去賭了。”
青娥若無其事彎腰打酒,王斑又望一眼,“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