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天賦最好的。如果師父沒出事,應該會是他繼承師父的衣缽。”
秦白毅“啊”了一聲,看向祖師爺的眼神不免多帶了些打探,語句遲疑:“這位小道長看起來那麼小……”
祖師爺慢慢抬起了眼,他沒有開口,卻生出了一指,輕輕點上了它的茶案。
他只是伸了一指,那應該早已死去的根雕卻像是活了一瞬,其中隱著的光華驚了秦白毅一瞬。秦白毅有些驚疑不定地瞧向祖師爺。
祖師爺卻攏回了手,淡淡道:“茶不錯,水汙了些。”
秦白毅聞言,手指抖了一瞬,過了會兒,他才道:“已經是山泉水了。但這些年市裡開發規劃,發展重工。山泉水也早不如當年了。”
秦白毅似乎不想再談了,他對眾人道:“三位先休息吧,我讓梅媽給你們安排房間。”
說著他叫來了保姆,保姆匆匆而來,聽完了秦白毅的要求,便先領著三人往二樓的客房去。
梅媽見趙明神色不愉,忍不住多嘴了兩句:“秦先生壞了腿後,有個別時候脾氣是不太好。但秦先生其實是個好人,如果他一時脾氣上來說了什麼,還希望客人不要介意。”
陳寒聞言順口接了一句:“您在他家做了很久嗎?”
梅媽道:“也沒有很久,秦先生原本是住在老宅子裡的。他一個人從老宅子搬出來了,我才被他僱來照顧他。”
趙明好奇:“我看他也不年輕了,他的妻子孩子呢?”
梅媽說:“妻子去世了,他的孩子在國外。這在我們這兒不是新聞,秦先生妻子去世的那年,他也摔斷了腿,禍不單行,大家都很惋惜。”
說著梅媽替他們指了指走廊上並排的三個房間:“就是這裡了。”
陳寒推門看了看,裡面也是很講究的擺設。看來秦白毅確實是純心招待他們,而並非敷衍。陳寒道了謝,梅媽說晚餐做好了,她會上來通知,讓陳寒他們不用擔心。
梅媽說著,便下樓接著去準備晚餐了。陳寒想秦白毅這麼個講究的人,恐怕對吃食也挑剔的很。不然這個保姆也不會在下午四點就開始忙著準備晚飯。
眼見梅媽走了,秦白毅也還在一樓,祖師爺微微抬起頭,對陳寒道:“心裡有底了?”
陳寒“嗯”了一聲。
祖師爺問:“還是要查?”
陳寒道:“要查。”
祖師爺便點了點頭,不再過多過問。他只是對陳寒道:“記得你答應過我的。”
陳寒答應了什麼,她手腕上的琉璃金珠有些發燙,她想了起來。
——你要記得來找我,一定要記得來找我。
陳寒對祖師爺點頭,神色認真:“我記得。”
祖師爺瞧著陳寒,微微放了心,輕輕點頭。
只有趙明從頭到尾聽得一頭霧水,他拉住了陳寒,滿頭的問號:“等等,什麼清楚了,清楚什麼了啊?”
祖師爺看了看趙明,不說話。
陳寒對待師弟有耐心,她說:“秦白毅知道你是趙明。”
趙明道:“這有什麼奇怪的,他也知道你啊。”
陳寒就和看傻子一樣靜靜的看著他。趙明突然反應了過來——
“他怎麼知道我,師父都不知道有我!”
陳寒的眼中透出了欣慰:“對,所以他一定不是從師父那兒知道的我們。我猜是警察告訴他的。警察知道我們三個都是秦青的徒弟,知道你和我的名字,但不知道祖師爺的。”
趙明想不通:“那他為什麼要裝作是師父告訴他的?”
陳寒道:“我也很奇怪,所以我才留下來。”
趙明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我想他可能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們幫忙,所以才刻意套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