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鼓鳴,忽略了那隻鳥最後完全向她彎下的脆落脖頸,只是略帶著疑問的、面色微醺地瞅著他。
東華聽見她懶洋洋的問:“東華……我是不是見過你?”
“你讓我覺得熟悉。”
東華微微低下了頭。他和陳寒靠的很近,近到陳寒甚至能夠數清他的睫毛。陳寒當真伸出了手,試著一點一點的壓著他的睫毛數數。東嶽沒有阻止,甚至在她因為醉酒而不小心碰上他的眼球時甚至都未曾多眨一刻的眼睛。
陳寒數了一會兒發現根本沒有辦法數清,她有些無趣的放棄,想要收回手。可她的手甚至還沒有從東華眼前抽離,便被這位新來的同事握在了手心裡。
東華道:“陳寒。”
陳寒:“?”
他湊的越發近,近得甚至要碰上陳寒額頭。風將陳寒髮飾上的瓔珞吹動,淺硃色的寶石互相碰撞發出清脆的叮鈴聲。
她忽然想起了什麼回過了頭,額前的碎髮無意間擦過了東華的唇角。
陳寒回頭了頭,正巧見到舞者跳下了皮鼓,在眾人的歡呼聲中只是向她看來,而後露出靦腆的,淺淺的笑。
似乎是他的同族鼓勵了他,他抬步向陳寒走來,走至陳寒的桌前,向她屈膝跪下。
青年的聲音裡透著清冷,但他的面上卻染著薄紅。
他似乎並不太會說話,所以他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從自己的鳥那兒接過的一朵玉花,將花獻給了陳寒。
在陳寒身邊的羽人見狀興奮的叫了一聲,對陳寒唧唧喳喳道:“仙君,朱䴉喜歡您呢!他要將自己獻給您!”
陳寒:“……?”
突忽其來的冷風將陳寒混沌的大腦猛地一激,她清醒過來,見青年依然向她單膝跪著第,先前的那隻朱䴉又停在了青年的肩上,青年仰望著她,笑容清雋。
他帶著舞者特有的媚意,向陳寒彎下了眼。青年那雙藍色的眼睛似乎能看透人心,他的眼中眸光一閃,似乎非常清楚陳寒的性格與喜好。所以他朝著陳寒越發恭敬的傾下身來,甚至朝著她輕輕叫了一聲。
那是鳥類的鳴叫,卻彷彿能酥進人的骨頭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