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嚎。
於是女神問:“汝等為何而泣,歡宴尚在,玉屑且融,正是酒酣時。”
她冰冷的瞳孔掃著滿地的狼藉,問:“汝等何故而鳴?”
為首的女人拼命的向她叩首,叩得頭破血流,她顫抖著哭泣:“上神,我等已經將佛蓮供奉於您,求您榮歸昆嵛,求您放過我們。”
羽嘉道:“我來前,尋問過爾等,爾等迎我,如今為何驅我?”
白民國的女王尖叫:“我以為您不過下界降下西天帝福音!我等千萬年來!皆恪守本心,供奉西帝毫無半點疏漏,不知為何要遭此等對待!”
“佛蓮乃南帝所賜,失之大罪!即使如此,您既強要,我等也奉上了!羽嘉神君,是西帝憎我白民嗎?昆嵛山為何如此待我等!”
“我等於瑤池何罪!”
她往前邁了一步,眼中極為憐憫:“無罪,但你們不能活。”
她溫柔地,看向了自己手中的那一朵蓮花:“佛蓮能為他塑心,可對於白民之國而言,哪怕只是丟了一朵,都是大罪。這樣的大罪,天帝會知道,北帝也會知道。天帝若是知道,我取與不取將毫無區別。”
“所以他們不能知道。”
女王聞言,立刻向羽嘉發誓:“我等絕不——”
她話未說完,羽嘉已經以尖銳的指甲割下了她的頭。女王的頭顱在空中滾過了一條弧線,砸進了她子民的鮮血裡。
高貴的女神看著自己被染上血漬的手,語氣平靜道:“只要白民國還在,我就無法放心。”
跪著的白民們親眼見著他們的女王死在面前,被驚嚇奪走了語言。
羽嘉坐回了宴席,舉著玉屑融出的一杯美酒,對著白民潔美的夜景舉杯。
她聞聲道:“我說了,這是你們的最後一場宴席,不好好享受嗎?”
白民們緩過了神,酒宴上的鮮果烹肉早就染上了血漬,有血性者站了起來。
白髮的白民朱眼通紅,他舉神殿旁用以點火的金屬燭臺,便向羽嘉衝去,他大吼著——死在了羽嘉的腳前。
鮮血從神殿的地磚石縫裡,一路流進了水渠。
看著那些同伴的鮮血,白民的戰士、男人、女人全部站了起來,他們向羽嘉復仇!不惜自身性命,為帶著孩子逃跑的老弱們儘可能的爭取時間!
——可惜於事無補。
陳寒是個冷心冷情的人,血與火都很少讓她動容。可白民國的滅門之夜卻讓她憤怒。
這憤怒像是燎原的火,驅使她張開了雙臂,從手掌間凝出了一把由水渠的水凝出的劍。劍中甚至還留著白民的血,她將這把劍毫無猶豫的、蠻狠地刺向羽嘉從指間彈出的雷電。
她的劍本是可以斬斷雷電,救下身後的人,但是雷電卻依然穿過了她的劍,穿過了她的身體,擊穿了身後白民的心臟。
東王公開口道:“陳寒,這只是過去的記憶,即使是神明,也無法對過去產生任何改變。”
陳寒只能眼看著羽嘉殺盡了白民。
最後的戰士倒下,羽嘉張開雙翼飛了出去,她於上空俯衝,伸出了尖銳的手爪,在略過的瞬間便帶走了所有人的命。
有少年不甘著,向她迎面撲去,卻也只是被羽嘉插入胸口的手,捏碎了心臟。
可他的手指卻抓住了羽嘉懷裡的佛蓮。少年微微笑了,他口中吐出最惡毒的詛咒!沾染了死亡的血液滴在了佛蓮上,讓著至寶在瞬間枯萎失去了光澤,只剩下一顆古老的蓮子。
羽嘉大怒,她甩開了少年,撲到了白民的祭壇邊。潔淨的水源已經被汙染,所有潭中的蓮花都染上了血液一夕枯萎。
羽嘉想要挽救手中的蓮子,可佛蓮只有在最潔淨處才能成長綻放。只有白民能夠培育出來,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