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的懷裡。
陳寒:……我好像有點懂趙明的眼神了。把頭擱在一個未成年小孩子的腿上算不算虐童。他的手好像還握著我的手腕, 我現在是掙扎開好,還是當不知道好。
趙明眼中的幸災樂禍根本掩不住。他對陳寒迫不及待道:“你在裡面到底看見了什麼, 祖師爺叫了你好多遍你都沒有回聲,還被你死死卡住了腰, 動都不能動。”
“師姐!祖師爺才那麼點大!你睡人身上忍心嗎!”
陳寒:……原來我還掐過腰了。大不敬, 大不敬。
陳寒面露尷尬, 正要規規矩矩地道歉,祖師爺卻沒有鬆開握著她的手腕。少年用眸光微沉的眼睛看著她,開口問:“你在骨祠裡看見了什麼……情緒很不穩定的樣子。”
趙明聞言困惑:“啊, 陳寒情緒有受影響?”
陳寒也有些驚訝,她以為自己那點兒心緒起伏應該表現的不算明顯。但祖師爺發現了,她也沒什麼好瞞的,便開口和兩人見了她在骨祠內部看見的記憶。
祖師爺沉默片刻, 而後開口:“這麼說來,倒是很順利。原以為要探到秦微瀾那裡至少要花上三五次,如今一次成功, 倒是省了不少麻煩。”
陳寒看向了滿頭霧水的趙明,開口道:“對,可能是沾了趙明的運氣吧。”
她對祖師爺說著裡面遇見的事:“在最後我也看見了秦白毅的妻子,她替我引薦的秦微青。”
祖師爺的目光投向了骨祠裡最中央的那根硃紅漆柱——也正是陳寒他們當初注意到不對勁的那根。柱子上的紅漆斑駁, 祖師爺從地上收起跪坐的姿態,緩緩走了過去。他的手掌貼向了這根柱子,眼眸微沉。
——確實是骨祠的根基,其下大約數十米深處,應該就是秦微瀾的屍體。
骨祠厲害的地方就在於自我的防護。那些犧牲了的人祭,壘砌起屋子的骨頭,在憎恨著這家的同時也在保護著這家。若是沒有找到根基,又或者尋錯了根基,強硬摧毀骨祠,除非能強到一夕間將所有的怨氣與仇恨湮滅——否則迎來的將是極為可怕的報復與反噬。
秦青不動手是估計這個。祖師爺如今正是需要將養恢復,已準備對付不知何時到來的黑暗的時候,所以也不願在骨祠上花費這麼大的力氣。若非陳寒希望,祖師爺甚至不願意來管秦家的事情。
可如今陳寒入了骨祠,也尋到了根基,那接下來的事,他不做也不行了。
祖師爺道:“把秦白毅找來,你去問問他,我們什麼時候動手合適。”
趙明得了聲,立刻便拉著陳寒要去找秦白毅。摧毀骨祠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祖師爺要先探清這屋子的法陣構造,一點點先解開外圍,一時間並不能離開這根柱子。
陳寒原本想要陪著祖師爺,但趙明拉著她,她也不好拒絕。
兩人一邊往秦白毅的屋子走,一邊嘀咕。
趙明期期艾艾問:“陳寒,你在裡面到底看見了什麼?”
陳寒道:“我看見的都告訴你們了啊。”
趙明沉默了會兒,才道:“你不知道,祖師爺不讓我和你說。你有一瞬間臉色很難看,魂魄的起息也微弱的可怕,周身的怨氣濃得驚人。我不知道你遇見了什麼,但是祖師爺當時的表情就變了。”
趙明努力的尋找著形容:“咱們也算是見過他生氣了吧?但他當時的表情……真的不像是孩子。”
“如今想起來,那表情倒是有點像害怕。”
趙明道:“他害怕什麼?害怕你出事嗎?祖師爺知道我們的來歷,我們似乎對他卻一無所知。他十二三歲就飛昇了,飛昇後入的又是東王公座下,按理說他是不會憂懼的經歷才是,他為什麼會害怕呢?”
“我都不害怕,我知道你很厲害。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