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手段在那些貴夫人眼裡根本不夠看,她……不可能再有機會等登堂入室了。
“戚樂,戚樂——!”她突然暴動,“你去死,你怎麼不去死!你去給我的孩子償命!!”
戚樂“哦”了一聲,歪了歪頭,輕聲問:“那誰給李朝舟償命?”
她這一句話輕飄飄的說出來,戚夫人就如同被掐住了脖子。她臉色漲得通紅,而後跺腳尖叫:“我說過,李朝舟關我屁事!他自己猝死,他自己——”
“我原本好好的,怎麼就突然不行了?”戚樂打斷了戚夫人,她平靜如死水般的眼神中終於透出了恨意,遠比戚夫人強烈一百倍,酷烈一萬倍的恨意,“李朝舟甚至給我擬定了治療方案,我怎麼就突然不行了?”
“風水球的事情我不和你計較。之前的條條樁樁你非要我給你數出來嗎?你拿你的孩子去做了什麼,我為什麼會死,那個鬼娃娃——”戚樂笑了聲,“你會不知道?”
戚樂黑色的眼睛如同一把刀,盯著戚夫人宛若要將她千刀萬剮。她仍然帶著笑,語氣輕和:“你拿你的命作賭,你告訴我,李朝舟的死和你沒關係。”
戚夫人驚恐的瞧著戚樂,她像是萬萬沒想到,戚樂竟然什麼都知道。她不僅知道,甚至還偽裝的極好,這讓戚夫人覺得可怕。可怕極了。她哆嗦著,瞧著戚樂,說不出一句話。
戚樂懶得在理戚夫人,直接對保安道:“公司還沒倒閉,你們還是公司的員工,把她拉出去。門外不是有記者嗎?讓她去面對記者。”
戚樂往日裡說一不二的形象在深刻公司眾人心中,秘書與保安根本不敢反對,便拖拉著戚夫人,要她去面對那些熱衷於戚家內部八卦的記者。
在門關上的那一瞬,戚夫人的尖叫幾乎要穿透整棟樓,她咒罵:“戚樂!你不得好死!!”
戚樂整理了袖口,對兩人笑了笑:“讓你們看笑話了。”
陳寒瞧著,說了句:“你不怕她在記者面前亂說嗎?”
戚樂笑了:“我連戚氏都敢毀掉,還怕這個?”
趙明忍不住道:“戚氏的股價……真的是你在操作!?證監會已經介入了,你想坐牢嗎!”
戚樂道:“不用擔心我,趙明。我想了三年才想到把自己摘出去的辦法,就算戚遠平進去了,也不會是我。”
趙明對戚樂的能力並不懷疑,知道她沒有留下馬腳,稍微鬆了口氣。但他仍然不明白:“就算你和他們有過不去的仇怨,你為什麼要毀掉戚氏,這、這本來就是你——”
本來就是你的東西啊——
不僅趙明不能理解,陳寒都難以理解。她第一次瞧見有人報復,用自己將要繼承的東西來報復的。
戚樂的目光看向遠處,淡聲道:“我樂意。”
她什麼都不願意說,即使面對趙明。
陳寒道:“那麼戚樂小姐,你會自殺嗎?拖著李朝舟換給你的這條命。”
陳寒這句話說得無波無瀾,卻在戚樂的心裡驚起了滔天巨浪。她眼眶發紅,防線突然間便在這一句話間崩潰。
戚樂低低道:“我不會,這是他給我的。這是他給我的東西,我不能糟踐了。”
——我可以糟踐我的名聲,我的財產,我的一切。但唯有他留給我的東西,我一點兒都不想碰壞。
趙明聽得滿頭霧水,陳寒卻點了點頭,拉著趙明暫時離開了。
“她不會有事,不過恐怕需要獨處。”
趙明被陳寒拉著一開始不能反抗,但到了停車場實在是忍不住,甩開了陳寒的手,低聲道:“陳寒,那是戚樂。她是我僅有的‘朋友’。”
陳寒嘆了口氣,她的手拿過趙明的手機,在上面拂過。趙明的手機波動,變成了面能夠窺見道戚樂的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