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懵了,還是陳寒鎮定,收了牌站了起來,對趙行巒道:“找到了?”
趙行巒心情複雜,他想罵他們對於趙乾不夠上心,但傻子也看得出來趙乾先前在哀嚎,可如今卻安穩的陷入了夢鄉——他最後選擇當做沒有看見,站在門外對三人道:“託朋友聯絡上了,說是能解決血靈,指尖會開花。”
“我已經讓昌林去接她了,最遲今天下午就能到!”
陳寒看了一眼東華,見他神色不變,莫名心裡便也多了底氣。
她笑著對趙行巒道:“那真是太好了,到了時間,我們一起去接她吧。”
說罷,陳寒便對趙行巒說如今的趙乾已經不需要看顧了,他們回去休息一會兒,接著就去機場和顧昌林一起接機。趙行巒哪裡還有不答應的。
三人回去做了簡單的洗漱,便卡著時間到了機場,在接機口一眼便看見了顧昌林和他身邊的女人。
實在是這個女人太引人注目了。
她穿著青色的袈裟,其上的繡著像泛黃的銀杏葉一般顏色的田紋。她胸前的哲那環似乎是象牙的材質,法衣下的僧袍則是白色滾黑邊的。女人帶著兜帽,雙手於胸前合十,讓人除卻她似柔荑一般的雙手以及胸前掛著的一串小葉紫檀外,再也瞧不見旁的東西。
陳寒看得怔了一瞬。
因為她瞧見了這女人身上發著的柔光。
陳寒瞧著顧昌林發現了他們,帶著女人向他們這裡走來的時候,漫不經心的想:糟糕……這個指尖開花的女人,好像是個正牌貨。這樣的佛光,陳寒只在了塵虔誠唸經的時刻瞧見過。
女人跟著顧昌林走到了陳寒等人的身前。顧昌林介紹道:“這位就是尚明法師,這三位是了塵大師的弟子,也是他們告訴了我們您的存在,讓我們有機會請到您。”
這位女僧人一直很安靜,直到聽見了這句話,方才微微抬起了頭。
該如何形容陳寒見到的這一張臉呢。
陳寒竟然覺得言辭匱乏。她想說傾國又覺得輕浮,想說出塵又覺得太冷。
而姬尚明只是抬起了頭,露出了那樣的而一張臉。領如蝤蠐,螓首蛾眉。她的面板幾乎白得透明而無瑕疵,一雙紅寶石的眼睛嵌在白色的睫毛下,像是一場瑰麗至極的夢。
陳寒見到了她藏在兜帽裡如雪一樣的長髮。
姬尚明瞧見了他們,微微頷首以示招呼。陳寒回禮,再抬頭的時候,姬尚明已經重新低下了頭,往顧昌林所指的位置走去了。
趙明回過了神,他看著姬尚明的背影有點難以置信:“這就是了塵大師口裡的妖怪?看起來不像啊?”
陳寒:“是不太像,羽嘉怎麼說也不應該是白髮紅眼,和白化病人一樣。”
說著她看向了東華,想要求證。
東華眉頭微皺,顯然對於姬尚明是這樣的存在而感到困惑。他道:“不是羽嘉。”
趙明問:“如果她不是羽嘉,我們還跟不跟上去?”
陳寒道:“去吧,我總覺得即使不是羽嘉本人,她和羽嘉也一定有點關係。”
趙明:“為什麼?”
陳寒道:“你弄清楚她指尖花的來歷了嗎?凡間的人,怎麼說都不太可能有這東西吧?”
趙明深以為然。
姬尚明確實是個謎。
她拒絕了所有的招待與休息,以著與她外貌截然不同的焦急態度奔向了趙家。
陳寒的等人跟在她的身後,好在姬尚明除靈並不避人,所以陳寒等人只是被她當做了以往老主顧的朋友,也沒有被趕出去。
於是陳寒等人見著她進了昏暗血腥的屋子,姬尚明用那雙紅色的眼睛掃了趙乾一眼,而後對趙行巒道:“可救。”
趙行巒聽見這句話,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