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只是幻想?”
了塵道:“不清楚, 畢竟我也沒有見過。不過聽他們說, 花開的時候香味會溢滿房間。如果連嗅覺都一併騙去了,即便是幻覺, 這幻覺也了不得。”
確實如此。織造幻覺大部分人都會專注於視覺效果而忽略旁的。若是連五感都考慮進去的幻覺,那即使是幻覺, 也夠恐怖了。
陳寒建議:“見不到人, 能不能拿到花呢?這樣至少能判定是不是幻覺。”
了塵回答:“我早想到了。但她的除靈全賴於這朵花。這女人從指尖開出花來, 然後將花從自己的指尖摘下,這花便能在一夕間將所有的髒汙吸進,從白色墮成血紅色。最後她會吩咐這家人將血紅色的花擱進盒子裡, 埋進鹽堆。過上七日再取出來,花沒了,所有的東西都沒了。”
了塵問陳寒:“你說這一手,誰能知道到底是幻覺還是真實, 有誰敢不埋的?”
這倒也是。但如果沒有人願意將花拿來的話,他們便永遠不知道具體的情況。
陳寒思考了一瞬,開口直接道:“大師, 您在我們來的時候摔木魚,是不是就是為了讓我和趙明去幫你查?”
心思被戳破的了塵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他伸出腳踹了一腳秦青,嚴肅道:“話可不能這麼說, 說到底還不是為了你師父嗎?羽嘉和他有仇,又不是和我有仇。”
秦青不滿:“誰知道她是不是!我可從來沒聽說過羽嘉能指尖開花!”
無論是不是,總之s市出現了一個擁有指尖花的奇怪女人。哪怕只是秉著“天庭駐人間辦事處”員工的職責,陳寒和趙明都有義務去瞧個究竟。
了塵見陳寒沉默,以為她是擔心對方實力高強,便連忙道:“其實我不是怕她這個人,但你知道,我雖然現在裝人裝的很好,但到底還是個妖精。她手裡那朵花連血靈都能淨化,我擔心我去了會——”
剩下的話了塵沒有說完,他示意陳寒意會一下。
陳寒思忖了一瞬,開口問:“我去查有好處沒有?”
了塵:“……”
了塵匪夷所思:“陳寒,我是你師父的朋友啊!”
陳寒溫聲道:“對,可您不是我的朋友啊。”
秦青聞言在一旁的蒲團笑得打滾,了塵又被氣了個倒仰,指著秦青道:“你這隻老鳥,自己老不羞就算了,把好好一個徒弟也教成這樣!”
秦青不甘示弱:“教成什麼樣啊?陳寒又沒說錯,那女人這麼詭異,你自己都不想去對付,叫我徒弟去,她給自己要點東西留點後路難道錯了?”
了塵:“……”
了塵和秦青這麼多年的朋友,就從來沒有贏過他。或許當年這隻老鳥從鷹嘴裡把他救下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他們倆人之間的地位高低。了塵說不過秦青,只能肉疼地看向陳寒,摸向自己的支票本,心疼道:“說罷,你要多少?”
陳寒見狀笑了。她對了塵道:“我不要您的財產。”
一聽說陳寒不要錢,了塵的兔子耳朵動了動,立刻喜笑顏開:“那你要什麼?”
陳寒說:“和您討兩樣東西,一串佛珠。”
了塵聞言有些奇怪,他看著陳寒的手腕,又看了看趙明脖子裡戴著的東西,問道:“你們兩個身上都有瑤池的金珠,還要我的佛珠做什麼?”
陳寒道:“還有一個人沒有。”
了塵不知道陳寒說的是誰,但對他而言,佛珠雖然是他供在佛前的東西,但也不是他的法器,給了也就給了。所以他去香案上將這枚聽他誦經約有百年的檀木佛珠給了陳寒。
“第二樣是什麼?”
陳寒道:“我需要您想辦法找個主顧,替我們聯絡上那個女人。”
“畢竟見不到她,一切